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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宅的窗户极是陈旧,泛黄的薄纸寥寥的糊在上头,窗外簇拥着的翠叶将晨光扫进屋子里,轻轻的落在床头,她白皙凝华的肌肤映着阳光,愈发显得透明细腻,颈部的曲线往下延伸,摇曳着绮丽的阴影。散开的黑发柔顺如瀑,软软铺陈在绣枕上,羽翼般的长睫挺翘扇动着,衬着浓密的长眉,既有着少年的俊秀英气,又有着女子的明媚动人。
他凝着她的脸,目光灼热如魔,狭长的,密密的将她包裹着,狐狸似的眼神漆黑如子夜,溶溶的都是占有的?j望。
轻掬起一缕她的长发,递于鼻端嗅闻,他亲手替她梳洗过的长发,散发着淡淡的皂角清香,但视线落在她枕头边的一只香囊上,眸光又暗了暗。
同窗数月,他早已发觉,每个月有几天,她都会随身携带着一包这样的香囊,她并不喜熏香,带上香囊不过是为了遮掩女子每月来葵水时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他起身离开床前,望了一眼屋外的天色。
身后的空气一刹那变得紧张,一丝冷气袭过来,下一秒剑已抵着他的背心。
“还不动手?”半晌后,他低声的说道。
身后握着剑的手显然无力,她虚弱的嗓音开口说道:“你早就知道,我是个女子。”
她的语气没有疑问,而是带着质问的姿态。
他缓缓转过身来,那一眼,再是移不开视线,她一手握着剑,一手捧着被子遮着光滑身子,但窈窕稚嫩的曲线依旧若隐若现,一头长而柔的黑发顺着肩头散下来,染了一层雾白的晨光,仿佛一匹上等的锦帛,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触碰。她的脸色略微的苍白,更突出一双眼眸的明亮,墨黑的长发衬着雪肤,竟似夏夜里昙花盛放的绝美悸动,风从破旧的窗口溜了进来,撩动她鬓边发丝,划出一线旖旎的弧度,轻扫她淡粉色的双唇,勾得人心旌神荡,喉头也不禁干涩起来……
他的目光直往下沉,漆黑的眼神如同陈酿的杏花美酒,回答她道:“也不算早,去岁十二月大雪之时。”
去年十二月大雪之日,连?回想那日发生的事情,果然他早已发觉她女儿身的秘密。
“既然知道我的秘密,为何不将我揭发?”她的目光紧紧盯着他。
他捏着剑尖拨开,踱了两步走到她跟前:“就算要杀我灭口,也该等到身体恢复……”
“回答我。”她逼问。
“因为我想靠近你,认识你,接近你……”他的眸光忽然转深,漆黑的感觉邪魅得让人窒息,这一声回答低沉嘶哑,猛的就像一口钟撞在她的心坎上,她浑身一僵,早已来不及避开他那漆黑邪魅的强烈眸光,就这么跌了进来……
二人对望许久,她瞪着他,他望着她。
连?丢下手中的剑,低头哼哼道:“你最好继续守口如瓶,不要多管闲事,不然会死得很难看。”
他反倒笑了笑,“为了不死得难看,我会守口如瓶,但这闲事……”
他话音一顿,她忽然抬头,他噙着抹邪魅笑容,“我恐怕是管定了。”
“你?”不等连?反应,他忽地将她横抱起来,朝着床头走,“萧绝!”屋里传来连?的呼喝。萧绝低低性感的嗓音缭绕在她耳旁:“你尽管再喊得大点声,我是不怕死的,我想……也没有人会闯进来帮你,他们大概只会当我们小夫妻床头打情骂俏,这会子正如胶似漆……”
“呸!”连?啐他,黑黑的眼圈耷拉着,显然不耻他的‘乘人之危、‘以强凌弱。
萧绝抱着她连着被褥一起放回床上,道:“你在马上颠簸太久未曾歇息,劳累过度,恰逢葵水来导致腹部绞痛,坠马时又伤了肋骨和肩胛骨,昏睡了一宿。……既然醒了,等一会就吃药。”
连?见他盯着她这春.光乍泄的身段没移开视线,不由得一张老脸也红了,蓦地想起一回事来:“你?的?!”
他噙着邪魅笑意,“让你失望了,帮你换洗衣裳的是位婶娘。”
他又伸手指着床头一堆棉花和系着带子的棉布条,“这些都是我让那婶娘新做的,没用过,你……嗯,你可以拿来换上……”他说话时意有所指的,隔着被子朝她下处瞥了一眼。
连?当然知道那堆东西是做什么用处,这不是苏菲、不是护舒宝、不是七度空间也不是安尔乐,这个男人脸不红心不跳哪里有半分的难为情,她这曾经当过现代人的女人也自愧不如,涨红了一张老脸钻进了被子里,怒叱:“萧绝!”
她没有看到,他凤眸底下跳动的一簇强烈的光芒,浓情得似是春雪消融的温暖……
第66章 身份暴露[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