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颗碎石滚动着,咚咚几声掉下屋檐。同位于钦天台的藏书楼楼顶上,原本在观月的雪成险些摔下来。穿云梭月间,树影丛丛间,皎白明月下,早已适应夜色的他,清晰目睹着那偏僻一角,相拥相吻的震惊一幕。
那分明是两个男子,却状态亲昵。
那分明是烙在他心上的人,却和另一个男人月下亲吻。
这般亲密的动作,只有男人跟女人才能发生的事情,却……
瞬间愤怒、惊愕、惊喜、无措、黯然等等无数的情绪一股脑翻涌上来,流风玉雪般的长眸里,又有一股无可压抑的悲哀渗透,从他谪仙似玉的容颜上破碎裂开。不论她喜欢的是女人或是男人,她心中的人,都不是他。这难道不是一种撕心裂肺的悲哀?
面上凉凉的有风扫过,无言的痛,涤荡着整个夜色,在他朦朦的双眼中升腾,却又沉寂空明,荡荡的一无所有,惟有嗖嗖凉风贯彻四肢百骸,冷得毫无温度。
昔日那庙中和尚的话响起:“佛说人生有三大至苦,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心有所求,纵险阻万千,但凡有丝希望在,也不过是‘不得求之苦。……倘或心怀痛楚,茫然不敢相求,无一路可走,此才是‘求不得之至苦!若求不得,又放不下,阿弥陀佛……这便是人生极苦。”
可现在呢?无疑是在极苦上,又添了一刀。
从生来到现在,此种苦涩,竟似由根生从心底节节牢固的生长起来,痛楚时钻心裂骨!
……
一吻退开,两人的胸膛都有些微微的起伏,萧绝手指捏起连?的下巴,神情多了几分认真。
“?儿,你夺了无名帖,是不是想参加江湖会?”
“我看你还是替我多***心***心,我男儿身的麻烦,现在国子监风言风语,有人开始怀疑我身份。”连?别开脸,双手背后转身眺望远处说道。
“楚连?。”他唤她全名之时,便代表着愠怒。她总是习惯逃避他的问题。
“你也不希望雪成他现在就知道我是个女子吧?”连?继续顾左右而言他。
“不管你抢无名帖参加江湖会是好玩,还是为了他,我都不希望在那,看到你。”
“那你恐怕会失望。”
“……”萧绝眼神蓦地一沉,隐隐的透着狼般的锐利,很快消失,“罢了。那总该告诉我,你一身武功的事情?”
连?转身看他,“听这口气,你是想打架?”
萧绝似笑非笑,“近年来,你的武功相比当年深厚的不是一星半点,我只是好奇,你是从哪学来这一身本事,莫非你怕我偷师,才不肯透露?”
连?忽然大笑,“狐狸啊狐狸,我即便武功高上一百层楼,又如何比得上你的与日俱增深藏不露,我这一身本事,扔到江湖中,只是任由人宰割的份,日后被人打了,还望萧兄你不啻相救才是!”
萧绝望着她背影沉默,依她今时今日的武功,能伤她的人恐怕为数不多,究竟她遇到了谁?
只是要想从这女人口中套出点什么,简直比登天还难。
……
“咬,咬它!”
“元帅,咬,咬死它!”
“天将,咬啊!加油啊!哈哈哈!赢了,赢了!”
“哼,没用的家伙,亏我叫你元帅!”
连?走回舍号,舍号内灯火通明,但十分安静,倒是那院子里晒衣架子下,晓山、文宝和南星并隔壁几个书童在玩斗蛐蛐。南星气呼呼捧着罐子坐在地上,不甘不愿掏出两钱银子,晓山乐呵呵的拿了银子塞进口袋里,回头便看见了连?,忙笑呵呵跑上来:“诶公子,怎么这样早就散步回了?”
“又赢了?”连?盯着他手里的蟋蟀。
“承蒙公子教诲。”晓山挠着头一副精明样。
“是我的书童,没给我丢人。”连?话语一出,晕倒书童一地。
“啊痛!公子干嘛又打我?”
“哎呀,不好意思,习惯了呵呵。”连?拨乱晓山一头糟发,笑着往里走,“他们人呢?”
晓山嘟哝着说:“十一殿下在隔壁舍号听说书,萧公子洗澡后说是散步去了,太子没看到人。至于屋里头,小林子正陪着他家主子练字。公子,你是看书呢,写字呢,练剑呢,还是这会子就歇息?”
连?自顾走进舍号,果见安静的室内,小林子满脸痴迷凝着谢玉寒,见有人进来,才忙收起那副女子才有的尊容,但还是躲不过她的火眼金睛。连?只是笑了笑,又见谢玉寒风采更盛当年,气度可叹,可亲可近。
“玉寒,你这一手好字,这是要赶超前字圣明月居士呀,你不如给我写几幅,我好
第72章 亲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