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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王早已察觉锦的异样,但他并未戳穿,反而把她送来我这,一举两得。”萧绝简单回答。
      连?听他此言,想了一番才想通,讶异说道:“你的意思是,锦混入宁王府,其实是想对宁王不利?宁王察觉,便将计就计,把锦送给你,一来送走了一个隐患,二来更可以看出锦的用心?若是锦给宁王的消息是不可靠的,那么她便是宁王的敌人,若是可靠的,宁王也能得到你们的一举一动。”要真是如此,那就好玩了。
      “目前为止,她给宁王的都是可靠的消息。”萧绝漫不经心的吃菜。
      “那她还算聪明。”连?扒了口饭:“这么说来,宁王安插在你太保府的眼线,应当不止一个?”
      “网中的鱼,再游,又能游到何处去?”萧绝噙一抹笑,那样的神情,就仿佛他是江山的主宰者,磅礴的野心和如海深的城府,皆在他心口那一方寸之间藏着,这样满满的胸膛,是否……还有容她的地方……
      会不会有一天,她也成了他网中的鱼,任由他宰割,凭得他算计?连?忽然没了胃口,心房一颤,萧绝……萧绝……若你非你,若我非我,我们是否不用一边爱着,一边彼此防备着,一边各自猜忌着。
      ……
      怀仁十五年八月初六,行军十二天的军队,越过许州边界,终于抵达刺州南端的白桦城,进入斥房侯所管辖的封地境内。
      斥房侯乃是当年由熹贵人所生的皇子,位排第二,因熹贵人出生低微,这位二皇子只封了个侯爷,而其所管辖的刺、婺两州远离皇城帝京,偏远临接西北,西北以外林立的小国尤其多,是以刺、婺两州时常遭到骚扰,各族纷乱不堪,经济与日衰退,斥房侯也因此连年都被朝廷斥责,被炀帝指摘,这个皇子当得仿佛毫无出头之日。
      白桦城乃是通往齐燕西北的唯一城郭,亦是刺、婺两州通往帝京必经之地。
      初秋的阳光,揉着一抹绯红,虽不如夏日般炎热,却给人一种浓浓的油彩感,落叶始递飘零,青草萎奄凄凄,白桦城外白桦林枝叶扶疏,姿态优美,落叶纷纭,树干修直,洁白雅致,格外的赏心悦目。
      军队在白桦林歇营,夜已三更,却迟迟未见白桦城来人相迎。
      连?于帐中稍息换了身衣装,潜夜出行,谁知萧绝料到,二人便同往。
      今晚阴云遮月,四周显得格外黑暗,二人刚要出白桦林之时,忽然听见林中传来奇怪的打斗声,他们人影跃上树干,几个飞纵循声而去。随着距离越近,那砍杀声和哀嚎也越发的清晰。
      “看你们往哪里逃,死吧!”
      “站住,还有人逃了!”
      “快追上去,一个不留!”
      连?和萧绝赶到之时,地上躺着几具刚断气的尸体。
      草丛里,有异样的动静,连?和萧绝互递了个眼神,佩剑出鞘的同时,连?人已飞到草丛前,将枯枝烂叶挑开,暴露出几个人来,尖叫声不断:“啊,不要杀我们,求求你们不要杀我们!”
      连?收剑入鞘,“你们是什么人。”
      “不要杀我们!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我求求你求求你!”那妇女吓得魂飞魄散,死命的磕头。
      “娘,他们好像不是官兵……”一男孩低声拉扯他娘的衣袖。
      “是官兵在追杀你们?”萧绝走过来,不冷不热的问道。
      连?蹲下来,“大娘,不用害怕,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是谁?”
      “我,我们是,是……”那妇人清醒了三分,惶恐的盯着他俩人,却瞥见那地上的尸体,突然嚎啕大哭匍匐着爬上去,“孩子他爹,他二叔三叔啊,你们可不能死啊!”看来是一家人了?
      也许是这阵哭声,又引来了刚才杀人的‘凶犯,‘凶犯的确是几名穿着官兵制服的男子,手中拿着砍刀,“原来还有几个漏网之鱼,大人说了,敢逃出城者一律死罪!”在妇女和孩子的尖叫声中,那几人不识好歹的砍杀过来。
      连?伸手夹起几片落叶,只轻松一弹,那四五人应声摔在地上,抱着巨痛的膝盖露出惊愕之色,“你是什么人!”
      “这话该由我们来问。”连?拍拍手踱步上前。
      “快,快回城禀报大人!”那几人也麻利,见对方身手厉害,来者不善,便立即忍痛窜起,连刀也弃了,撒腿便跑,连?正要追来,却被萧绝拦下,“他们是官府的人,没清楚事情始末前,放他们去吧。”连?想想也是,便没有再追。
      这时看他们身手了得,救下她们母子,那妇人完全清醒过来,磕头哀求。
      “两位少侠,求求你们救救我两个孩子!”
      “夫人起来说话吧。”连?将她母子三人打量。
      萧绝捡起地上的刀,走上来,说:“是守城士兵的佩刀,应该是白桦城的,奇怪……”

第110章 林中追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