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再说,这天下女人多的是,而我萧骜,绝不会为了个区区女人将自己弄到遍体鳞伤的地步。”
连?微微皱起眉头,“他怎么了?”
萧骜拂了拂袖,没有再答她的话,昂首转身走了。
连?瞪了眼萧骜。
此人绝对是个不可忽视的角色。
只是这古人总喜欢说话藏着掖着,臭毛病!
瞪完萧骜,连?收回目光,望着偏殿的神情又多了分动容。
……
太医说,伤大多是外伤,所幸内伤不是很要紧,只是外伤严重些。但他失血过度,再加上恶寒侵体,到了这日的晚上,雪成就开始发起了高烧。高烧一直不退,太医们又纷纷赶来东宫,彻夜守着不敢离开半步。
连?从洗簌干净,换了衣裳之后,就一直留在了东宫。
玉树殿灯火通明,宫女太监进进出出,忙碌个不停。
好不容易伤情稳定了些,这寝卧里才安静下来。
“在想什么发呆?”云雅公主轻脚走到床前,手搭在连?的肩头。
连?收回思绪,半随意的道:“在想他是不是投错了胎。”
云雅露出淡淡笑容:“你认为,皇家就没有痴情种?”
连?很想回避这个问题,垂下眼睑,看着昏迷未醒的雪成。
云雅轻声道:“连?,你是不是喜欢萧绝?”
连?沉默,但显然神情更惆怅了。
云雅说:“听说上回你伤重昏迷不醒,那萧绝请了他娘才将你救回,我想,他必然也是十分喜欢你的。”连?以为云雅公主还会说别的,比如劝她不要喜欢萧绝,该喜欢慕容雪成之类的,可云雅公主没有。她转头奇怪的盯着云雅,云雅持起她的手背,拍了拍,再没说什么。
云雅静静的走了出去,连?静静的坐在床头。
他的脸色苍白的像一片薄薄的雪,透明的,仿佛一遇既化。
因为高烧,他的面颊透着不正常的一点潮红,却反而衬得那份苍白愈加的触目惊心。额头上,不断的渗出黏糊的薄薄一层热汗。她伸手,触碰着他俊美的轮廓,滑过他坚挺的鼻子,好像可以听见他温柔的笑着对她说:连?,是不是吓到了,是不是以为我真的想要你的命。怎么会,我一直都说过,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你以为我在生你气,在发你的火,我只是在遗憾自己为什么没有早萧绝一步发现你是个女的。我想逼你就范,会不会觉得我很卑鄙。其实,都不是,我只是从来都舍不得看你受到任何伤害……
她知道他心里是这么想的,一直都是这样。
想到自己误会他,想到自己说过的那些话,这个傻子心里不知道该有多难过。
他的玉枕旁边,放着从身上掉下来的那对木蝶。
连?拿着木蝶放在掌心里摸了摸,木蝶上的颜色虽然褪去了最初的鲜艳,时间的风霜却将它沉淀得更加经典。木面上的木痕也不如当初的粗糙,不知道是他多少次用手触摸之后,才变得如此光滑。
一对如此普通的木蝶,不值几个钱,他宝贝似的竟然存了几年。
当初他做蝴蝶标本送她的时候,自己就应该察觉出端倪。
连?找了根红线,将木蝶绳索的一端圈着,悬挂在他头顶的帐幔上,触手一碰,两只木蝶一荡一荡,双双纠缠,如游戏花丛。发出低而清脆的咚咚声。
“什么人?”突然,连?察觉到异样。
“出来吧,冒险闯到这寝宫来,所为何事?”她似乎发现了是谁,就躲在厚厚的帘子后头。
逐影走了出来,脚步无声,悄无声息。
“是他把你二人派到这皇宫里来的?”连?猜想逐影在这,残风恐怕也在。他们双双在此时出现在皇宫,多半是萧绝把他们派来的。只是逐影怎么冒险,偷偷潜到慕容雪成的寝宫里来。
逐影睇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雪成,面色无怒无喜,道:“见姑娘没事,我与残风本要离开皇宫。只是想及一件事情,还是来告诉姑娘你一声妥当。”
连?下意识联想到白天萧骜没有说完的话,“说吧。”
“公子今日为救姑娘,和老爷冲撞,被老爷再度打成重伤。并且……”逐影话音一顿,“并且老爷逼着公子娶亲,公子为表反抗,亲手切断了自己三根手指。”
“你再说一次!”连?脸色倏地阴沉,霍地立起!
“公子将自己左手三根手指斩断,老爷才打消逼婚的念头。”逐影又说了一次。
断指抗婚?连?脑海里浮上四个字眼,只觉眼前一片腥红,视线变得模模糊糊,人也险些没能站住脚跟。她提步就往外走:“去太保府!”可走了几步又顿在原地,转身,回头望来。
第165章 情难抉择一往而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