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就是你想得到的？我的恨。”
他望着她，如黑暗笼罩。连?越过他血衣拖在地上沾上更多的鲜血，长发飘来血腥的气息，拂过萧绝的脸庞，她这一句低低的话语，随风飞入他耳中。
连?飞入府中，萧绝站在原地，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却让人觉得从他身上透出万仞深的绝厉，仿佛这只是一具没有了灵魂的空壳。
很快的，他听见连?哀痛的呐喊传了出来。
“————娘！”
连?踢开倒在地上的桌椅，楚娘口角噙着血渍倒在地上，连?一把扶起，楚娘脸色发青，服下的毒已深入血液，奄奄一息，“……我……的孩……子……?……?儿……”楚娘想要抬起手来，露出慈爱的笑容。
“娘？”
抬起的手连?来不及握住，便已经垂下去。
连?抱着楚娘，轻轻的唤着：“娘？”
仿佛有一把巨大的锤子正锤在她骨肉上，让她痛得发不出声来，她紧紧的抱着楚娘，抵着楚娘还温暖的额头，热泪一颗颗滚落下来：“娘……娘……，娘……”
连?缓缓放下楚娘，疼得心口窒息，疼得脚步发沉，她迈着步子往外跑，最后闯进书房，眼前一黑，她险些昏厥，靠着门板稳住了身体，深深的喘了两口气才扑了进来：“爹！！”
楚蔚腹部插着一把匕首，坐在靠椅上，保持着他身为大臣的威严，大片大片的血从他身上淌在地上，他的双手握着两边把手，撑着自己。
“天……意……”
楚蔚的脑海中还回想着萧绝的话，萧绝说，他要齐燕亡，因为他恨这天下夺走了连?。不，不是他女儿的错，楚蔚想，错的人一直都是他。是他不忍心留下了她。是他培养她成才。是他阴差阳错将一手将她推上这条路。他就算死一万次，也难以向楚家的列祖列祖交代。
“?儿……你没……错，错的是———是爹……”
楚蔚深深的望着连?，眼里所有的严苛都消退无形，只剩下最后的这一眼父爱，那仁慈和疼惜都给了连?，连?从她父亲眼中看见的是深深的愧疚和自责，这些东西都凝固在这一瞬间，凝固在她爹的脸上。
嘭地一声无力跪下来，伏在楚蔚的身上：“爹，?儿还有一句话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已经原谅了您。”
周后的脚步顿在书房外，颤巍的身子让侍卫扶着。
心口猛的一震，一口腥甜的血液涌上来，周后抿着唇，将血又咽下去。
……
“蔚大哥，我们去采莲好不好，闷在房里练字好无趣！”
“雪华，让你父亲知道你贪玩，又该责骂你。”
“你带着我，偷偷溜出去，采莲再回来，不会被人发现的！”
“好……但只去半个钟头，需得回来。”
“蔚大哥你对雪华真好！”
……
周后回忆从前，转身往外走，没有再走进书房看楚蔚最后一眼。
她或许想保留最后的一点美好的年少回忆。
……
尽管她只是一个过客，这个家已经融在她血液里，连?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她忍着莫大的悲痛，迈出书房，飞向府邸后院，闯进了楚清绵所住的小厢房，厢房里外无一下人存活，连?进来的时候，里外并不见楚清绵的影子，提到嗓子眼的心缓缓回落一些，跟随楚清绵的贴身婢女也不见，目光扫过四周，在窗柩上她发现了一枚暗号。
确定楚清绵已经被明夜和天鳅救走，连?提步便速速往外走，她策马飞驰，闯过两条街，当她赶来的时候地上已经滚落了满地的人头，鲜血汇流成河，惨况不忍目睹！
刽子手还在刀起刀落，被官兵所押的人所剩无几，连?飞过来，一刀斩断捆绑晓山的绳索，提着晓山踏着轻功而去，她来去如风，不过是瞬间就救走了几乎要人头落地的晓山。
“有人犯逃了！”
“抓住他！快把他抓回来！”
连?将晓山扔在马背上，策马疾驰，将官兵远远的甩在后头。
“公子！！”晓山泪流满面，头发散乱，遭逢大难不死，激动下不顾的抱住了连?嚎啕大哭：“奴才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几道马蹄声来到他们跟前，乃是曦云、申屠和谢宝珠小梅几个。
“慕容雪成在哪里。”连?问。
“太子殿下同皇后娘娘与萧绝、萧太保还有那欧阳老贼一起，怕是不便离开。”谢宝珠回答。
连?沉思片刻，道：“曦云，宝珠，申屠，我现在交代你们几件事情，你们务必照着我说的去做。”
“什么事？”几人齐问。
第249章 水与火的交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