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激动难耐,从床上滚落。
跌跌撞撞靠近厉夜廷,眼睛血红,牙缝里迸出几字,“再说一遍。”
“我不爱叶雪,不可能娶她。”
啪!
狠厉的耳光,重重煸在了厉夜廷的脸上。
鲜红的五指印,在灯光下,刺目璀璨。
白淑兰看向自己颤抖的手,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向最爱的儿子动了手。
想说什么,却把话堵到了嗓子眼。
恨铁不成钢,别开脸,咬牙,“你为什么就是听不进去我的话呢?”
白淑兰耳光落下的那一刻,薄寒傻了眼,站在那儿,像雕塑,动都不敢动。
舌尖抵了抵右腮,抬手擦去嘴角的血丝,轻嗤了声,厉夜廷英俊的眉眼扯出一抹酸涩的笑意:
“我就是太听您的话,所以,把自己逼到了这份儿上,妈,余生,我想为自己而活。”
“站住。”
白淑兰如打雷的声音并没有留住儿子离去的步伐。
她开始摔砸东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甚至还惊动了值班医生。
劳斯莱斯幻影飞速前行,引挚盖上树影驳斑卓卓,狭仄逼人的空间,手机铃响了一遍又一遍。
薄寒余光看向后座冷硬线条逼人的男人,医院打来的,他不敢接,但抵不过顽固的手机铃声,听了对方的话。
薄寒眉头深锁,不得不报备:
“倪院长说,老夫人晕过去了,已推进手术室。”
后座的男人,轻阖着双眸,眉宇戾色缭绕,浑身低气压像是刚从冰山里走出的冰人。
沉默一会儿,薄寒揪着心口又说:
“听倪院长的语气,不像是做戏。”
见男人紧绷的神色,有了丝松动的迹象,薄助理命令司机调头。
华贵的劳斯莱斯以最快的速度赶回薄华。
此时,已是深夜,所有病人医护人员已进入休息状态。
医院过道落针可闻。
唯有两抹寂寥潇索的人影,立于手术室外,默然等待。
安静的应急通道,不期然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不一会,气喘吁吁的叶雪心急火燎而来,望了眼闪烁的指示灯,一把抓住了厉夜廷的手:
“廷哥,阿姨要紧吗?”
厉夜廷的脸黑如炭灰,不动声色,把手从叶雪的手里抽出来。
嘴唇抿得冷直,别过头,给自己点了支烟,安静地倚墙吞云吞雾。
望着袅袅白雾里男人立体锋利的轮廓线条,叶雪心疼地开口:
“廷哥,吸烟有害健康,你还是少吸一点。”
“管我?”
男人磁性的声音,像是被磨砂纸磨了声带,好听的能让人脸红心跳。
厉夜廷凛冽的眉眼,吓倒了叶雪,冷不丁打了个寒噤,她小心冀冀:“廷哥,我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
汹涌的气息,冷冽的杀气,矛头都指向叶雪。
“叶雪。”
烟头摁灭,扔到地上,黑色鞋尖狠狠辗灭。
“我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若不是看在她的份儿上,你早死千次万次了。”
“廷哥。”
叶雪面色苍白如纸,她不知道厉夜廷会为了白谰给她翻脸。
“我有做错什么吗?”
“一听说阿姨病情恶化,我就赶紧赶过来看望她,这些年,我对她,对你,做得还不够吗?
为了帮你夺得厉氏,我甚至不惜周旋在厉翩舟那群恶狼身边。
如果我没有全身而退,今天,就不用忍受你的侮辱了,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我爱你,廷哥,爱一个人有错吗?你告诉我?”
第17章 你有什么不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