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厌和秦双双离开了那条长街。两个人渐渐放慢了步子，余光瞥着对方，各有所思。
“嗯……我们去堆雪人吧！”
“她是我妈。”
几乎是同一时刻，两个人出声。
秦双双笑了，晃了晃裴厌的手，“不想那些了裴厌哥哥，我们去堆雪人！人活一世，不能辜负风花雪月，走吧走吧，我们家院子里已经积了好多的雪了。”
裴厌这才注意到两个人牵着的手，面露尴尬地放开，不知所措地咳了一声，心跳有些快，垂眸，佯装冷静道：“你的手有点冷，多穿一件衣服吧。”
“没事，我一到冬天手就冷。”秦双双缩了缩手指，重新将手套戴好。
裴厌被秦双双拉去家里院子，一路上，两个人没再提苏绫那件事。秦双双好像真的不在意，但裴厌内心混乱，有一种所有隐秘与黑暗都被赤裸裸揭露的耻感，又有对她和她母亲的愧疚，毕竟苏绫说的话真的太难听了。
雪仍旧在下，落在院内竹子上，蔬菜上。
一个雪人终于堆好了。秦双双从厨房里偷出一根胡萝卜和两个番茄，按在雪人上，顿时雪人仿佛就有了生命。她被冻得鼻头红红的，稍一喘息就哈出白气。
“好可爱！”秦双双欢喜地坐在地上抱着雪人，“裴厌，这是我们两个完成的雪人！”
裴厌在雪人胖胖的身体上，用小树枝写下几个字：秦双双和裴厌。
看着开心的秦双双，他也笑了，“可爱。”
秦双双又拉裴厌再堆个雪人，累了两个人就坐在门边，秦双双揉着雪球，裴厌替她掸去帽子里的雪，有些担心地皱了皱眉，“待会进屋吧，会受凉感冒的。”
“再坐一会嘛，我想看下雪。”
秦双双笑起来总是眉眼弯弯的，让人不忍心拒绝。
裴厌只好点点头，“就一会。”
一开始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秦双双看雪，裴厌也看雪。他拿过一根树枝，在雪地里画来画去，画下又抹掉，片刻后，他轻声说：“对不起，我妈说的那些话。”
“没事，你不用跟我道歉的，又不是你的错。”秦双双无所谓地笑了，有些无奈地托着下巴，“我就知道，你心思重，肯定要跟我说这件事的。”
裴厌低头，缓缓吐出一口气，说：“我妈她……你们都有耳闻，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人，所以她的话就别放在心上，她也是个疯子。”
“嗯嗯。你也别在意啦，既然是疯子，说的话就无关紧要。”秦双双点了好几下脑袋，试图减弱裴厌心里的歉意。
“其实有时候，我真的不懂她以前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只是有所猜想。”裴厌语调冷淡，透着一股凉，“今天的那些话，算是证实了我的猜想。她说，我跟他长得越来越像了。”
那个他，裴厌的生父。
秦双双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问他：“他……你恨他吗？”
裴厌扯了扯嘴角，面露讽刺，“怎么不恨呢？他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啊。如果没有他，我就不会出生，就不会被我的血亲记恨，不至于如此荒唐。”
秦双双又问：“你想知道他是谁吗？”
“想，当然
第21章 堆雪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