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唇勾着嘲弄的意味,“也对,毕竟不是亲生的。”
一句话,轻而易举地戳穿梅菀宁这后母伪善的假面。
沐颜看了看严云川。
两人当无事发生,低头沉默地吃菜。
梅菀宁对温景儒敢怒不敢言,咬唇瞥了眼严明湛。
严明湛笑,“温总,你有所不知,菀宁其实很关心熹禾的,女孩子嫁作人妇,再娇气过度也不合适。”
“那我还得谢谢梅女士和严老太太了?”
温景儒凉凉地看向严银柳。
“啊这……”
严银柳也没胆子跟温景儒翻脸,恶狠狠地瞪令熹禾:“你这丫头,事情皆因你而起,你倒好,装起哑巴来了!”
“奶奶您真幽默。”令熹禾擦了擦嘴,微笑,“我坐下来一句话没说,莫名挨了顿批评,还成了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问题!哪有当老婆的要男人伺候的?!”
温景儒又给小姑娘夹了一筷子菜,示意严银柳,“您这回见识到了。”
“…………”
令熹禾在心里给他竖大拇指。
严银柳郁闷极了,开始向严明湛使眼色。
这两人不是闪婚嘛!外面更是传言温景儒不近女色,为什么会帮令熹禾这死丫头!
她重男轻女,令熹禾又跟妈妈令蓁姓,看孙女一向不顺眼。
温景儒看小姑娘对这鱼挺喜欢,继续挑鱼刺,“我愿意为我太太做任何事,就用不着您老操心了。
“可能您老以前生活的环境是女人伺候男人多,但如今世道变了,以个人意愿为准。
“我就喜欢宠着我太太,您认为我太太矫情又娇气,我倒是想她更娇气,天天对我撒娇要我伺候她才好。”
严明湛、严银柳、梅菀宁:“…………”
沐颜心里酸的直冒泡。
她想,这回令熹禾是花了多大代价,让冷漠无情的温总说出这种话?
令熹禾也惊讶着呢,平时看温总惜字如金,往严家饭桌上一坐,杀气腾腾、大杀四方。
“呵呵呵,温总说得对。”严明湛笑着对严银柳道,“妈,咱就别为小辈操心了,熹禾跟温总好着呢。”
严银柳嘴角抽搐,“哼”了声扭过头,低声责骂:“没教养。”
温家财大气粗,她可以忍,但令熹禾是她孙女,她怎么说不得了?!
死丫头得亏嫁了个有权有势的丈夫,专会仗势欺人!
令熹禾拉了拉温景儒的衣袖,刻意掐着娇滴滴的语气,“老公,我想吃螃蟹。”
“好。”男人毫不犹豫地拿来一只螃蟹,用工具取蟹黄蟹肉。
小夫妻俩是要将严银柳母子怄死!
温景儒动作迅速,剥好了端给娇妻,“螃蟹性寒凉,快到特殊时期了,太太少吃点。”
声音不轻不重,足够她听清,其他人听个大概,也猜得出他在关心令熹禾。
令熹禾被“特殊时期”四个字震惊到,他居然知道她的生理期?
她跟男人对视着眨眨眼。
总不会是温总配合她做给他们看的,且误打误撞说中了?
温景儒心尖发软,轻微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将就着垫垫肚子,待会老公带你去吃别的。”
严明湛等人:“……”
这哪里是家宴,分明是温总来砸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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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这哪里是家宴,分明是温总来砸场的[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