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身上的洗护用品味道，一瞬间萦绕在笔尖。
她几乎一看照片眼泪就调皮地钻出来，没有任何预兆，甚至看到照片上的水珠才反应过来。
照片拍摄的背景应该是两人毕业的时候。顾子凛又想起了老妈讲的青梅竹马无小三无狗血的绝美爱情故事。
顾子凛都翻不动下一页，就看着照片一直哭一直哭，要看清照片上的每一处细节，两人头发上的彩带和细粉，李如心手上拿反的毕业证，顾瑾放在李如心肩头上的手掌，身后吵闹的同学，在旁边扮鬼脸的苏山月，飞到天上的气球，身后的教学楼像是圣平乡学院教务处大楼。
沈凑在旁边默默地给她擦眼泪。
哭够了，顾子凛吸着鼻子往下翻，那是顾瑾和李如心在海滩边玩耍的照片，很多，大多是李如心，极少数是两人合照。
眼泪水龙头又被打开了，但随着照片的翻动，顾子凛情绪甚至称得上平稳，因为之后的二十多页全是两人的照片，见证者他们从校园走到社会最后结婚生子。
第一个小孩顾子凛，生出来的时候如李如心和她的小名所说，小小的一团，被顾瑾抱在怀里，显得两人很不协调，总觉得两方有一方的身形太夸张。
之后便是顾子凛一点点长高长胖，随后便是顾繁章的出生，饶是顾子凛见过顾繁章小时候再看一次也觉得饼饼这小孩日后必定是个帅哥。
一家四口多是一起出去玩的照片，但是很明显照相次数远不及生小孩之前的频率，不过顾家每年都会聚在一起拍几张家庭照片。
随着相册越来越薄，照片也愈加稀少，顾子凛猜测是父母工作的原因，直到她六岁，她牵着茫然的呆呆的顾繁章站在镜头前，拍下了顾家全家福。
说不上来什么感受，顾子凛觉得自己心在漏风，呼呼啦啦地吹的还全是属于北方冬天的感觉把人吹上天的大风。
过后便是她和顾繁章或开心或闹别扭或严肃的全家照，甚至有几张脚边还有一只小狗，像巨贵。
最后一张照片应该是几年前拍的，顾子凛眼里没什么感情微笑着，顾繁章也没有什么表情，直视前方，两姐弟共同点是像被什么事情困扰着。
顾家的相册看完之后，顾子凛能够明显感受到脸颊上的泪痕，带动着脸上肌肉运动时紧绷着。
沈凑想让顾子凛转换情绪，抽出一本浅绿色封皮的相册“看看这个，你的高中生活，这里面有很多你现在的朋友或者同事。”
翻开相册，第一张是自己和顾繁章站在学校大门的照片。
看着照片背景处大写的圣平乡，顾子凛觉得自己脑细胞已经不够用了。难道这里是粉丝写的同人文，背景是未来？
里面两人倒不如全家福那般正式，笑得灿烂，甚至能从脸上的沈青中找出顾瑾和李如心的影子。
眼泪水龙头又被拧开一点，只是滴了几滴水就没了。
下一张照片像是偷拍的，看背景像是在集市里面，从侧面拍正俯下身子写字的顾子凛，有些模糊但是能认出来。
下面一行小字写着：3714.10.11沈凑拍摄
“你拍的。你怎么偷拍啊？”顾子凛指着照片，声音因为哭过鼻音重，却更显柔和让沈凑想起棉花。
“你拍的，你小子居然敢偷拍我！”小小说完一拳头打在沈凑肩膀上。这是顾子凛第一次看见这个相册这张照片的反应。
几乎一模一样。
重合点样子让沈凑心情好些，眼里又有了兴致，他指着偷拍照片解释“社团大战的时候拍的，你在填东西，我在旁边守着你，觉得你好看就拍了。”
害羞是有的，但是顾子凛看着照片却没觉得好看，就是很普通的一张照片，甚至有些模糊，也没有什么阳光打在脸上。
沈凑说完有指着另一边的运动会照片，有沈凑的有顾子凛的，也有几张顾繁章的，场景熟悉，不到一年前也出现在面前。
当然这个相册最大的惊喜就是运动会上那张她和沈凑的照片。
在自己的记忆里面，苏山月说沈凑没有捉弄自己，自己看的是两人乖乖站在一起的照片。
但是在这里，并没有什么两人正经站一起的照片。
顾子凛比着剪刀手，沈凑站在她身后侧，一只手乖顺地放在腿边，另一只手放在顾子凛脑袋上空，中指和无名指折起，其余的拇指打开。
顾子凛知道那个手势的含义。
我爱你。
第57章 人工水龙头上线[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