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实上桃花坞并不是一个府或院子,也不是世外桃源,而是一个扩大的说法,是一个镇子。
听阿容说时他认为桃花坞是一个院子,当他逛完“自己家”在大门门匾上看见大大的“司府”后,才后知后觉桃花坞其实是一个镇子,司府在桃花坞里,所以阿容才会说这里是桃花坞。
后来他又拉了个丫鬟问话,才知这桃花坞啊,以前叫桃花镇,住在这里的是另外一个支系的药师,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桃花镇里这一整支支系药师全数失踪,主系是为了调查这件事才定居在桃花镇里,原以为他们也会和原住在桃花镇的那一支系族人一样失踪,结果主系非但没有失踪,还居住在桃花镇,并且发展了起来,甚至更名为桃花坞。
时间越来越长,大家便忘了那支失踪的支系,但还有鲜少药师会坚持不懈的调查,当然查了也跟没查,根本没有眉目,自然是不会再查出些什么来。
慢慢的桃花坞发展越来越繁荣,无人再去调查那些琐事。其他族系也淡忘曾经还有这么一个族系。
这是桃花坞的由来,再说司府。
司府有三个院子,一个假山一个后山,还有一个禁地。
禁地里关了什么他不知,他仅是到禁地百米外便被重重守卫挡住去路,任凭他百般刁难,护卫的答案都只有这八字:“禁地危险,生人勿近。”
司落下意识觉得这禁地与失踪的那支族系有关联,不过那些事情与他无关,索性不那么执着,就走了。
见小祖宗走远,众护卫皆松了一口气。
以前少爷最讨厌靠近禁地,这回怎么如此想进去?
问题只能在心里想,地位卑贱自无说话权利,更别说是问问题了。
司小少爷哪知道自己表现得和平常想比如此奇怪,还百无聊赖的溜达着。
司府风水好啊,有花草碧水,绿树翠鸟,行在其中心旷神怡。
之前被网暴压抑得他心中难受,都快憋出内伤,该说不说这司府确实是个静养的好地方,司落脑海里想到一个形容词——避暑山庄。
行至后院,这里是仆人生活的地方,做饭洗衣各种杂活都是在这里进行,一般主人都不会想到后院去。
后院不似其他院子那般鸟语花香,这里充斥着一群低等人生活的气息,不是甘香而是熏臭,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味,司落想不出形容词来形容这种味道。
捂着鼻子就要走,转身没走几步便听见后院里有动静。
是棍子敲打物体的声音,还有谩骂声:“又是你这厮没人要的杂种,学什么不好,偏要学偷东西,哪只手偷的东西?今天我就把它剁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东西。”
司落对骂人的话异常敏感,尽管骂的不是他,省厅长夫人的脸还是浮现在脑海里,那段骂人的话竟在脑海里与省厅长夫人骂他时重合。
司落脸色变得难看,小小的手握紧成拳。
很显然,是一个下人在教训另一个不乖的下人。
棍打肉体的声音是那么的清晰,每一棍都敲到他心头里去。
他想起来了,那天晚上在浴室,他也被这么对待过,那种疼痛他再清楚不过。
饶是现在的他腿短,跑起来慢。跑进院子看见满地殷血时,他的眼睛黑了一下,心里梗得厉害,倘若不知情况者看见这一幕,还以为是院里在杀狗呢。
后院有一堆三米高的稻草,一个小小的身躯被人摁在草堆上,棍子一棍接一棍狠狠打在小小的身躯上。
小孩就这么一声不吭的任由他打,打到睁不开眼倒在稻草上也不愿服软。
“住手!”司落大吼,袖子里的拳头握紧得微微颤抖。
动手的下人怒火中烧,第一时间竟没听出那是少爷的声音,转头大骂:“哪里来的野孩子!敢……”
后面的话硬是被他生生咽回去了,立马匍匐在地,方才的凶恶气势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只剩下害怕:“老…老奴拜见少爷,老奴…老奴不知是少爷来了,出言不逊,望少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老奴。”
司落懒得管他,跑上前查看小孩身上的伤势,远看足够触目惊心,近看,这孩子身上没有一块皮是好的,伤痕一条挨着一条,有的渗出血后结了一层痂,看得出来那是旧伤。新伤比旧伤多,因为新伤覆盖着旧伤。
孩子蜷缩在稻草上,疼得不住颤抖,司落心疼不已,狠狠瓜了地上之人一眼,几乎咬牙切齿:“还不快去找人来!是想等他疼死在这吗?”
下人吓的一抖:“是,是,老奴这就去。”
待下人离开后,稻草上的孩子已经疼得失去意识,司落是药师,他想他是学过救人的,只是他不会用。
抬手覆在孩子的额上,没有任何动静,反倒是那孩子的呼吸愈加急促,司落是学医的,当然知道这是濒死的症状,这孩子快死了,撑不到其他药师来了。他深知他该做点什么来救救这可怜的孩子。
他该怎么做?
司落心急如焚,额上出了许多豆粒大的汗珠。
忽然,一股暖流从手臂到手掌传向那孩子额头,一开始只是呼吸变平淡,慢慢的孩子感觉不到疼痛,皱着的眉头慢慢舒展。
司落心中大喜,改成双手摁在孩子胸口,将内力渡出,刚开始没什么,到后来越治越深,脱离感越来越明显。司落始终保持着输送内力的姿势,眼前逐渐变得模糊,不过那孩子身上的伤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直到那孩子身上里里外外的伤都痊愈,缓缓睁开眼,见到是少爷,震惊的张了张口,话还没说出口少爷就沉重地倒在他怀里,吓得他惊叫:“少,少爷!”
后来怎么样了司落不知道,迷迷糊糊间有一道暖流在他身体里流窜,很舒服。
第2章 救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