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然后穿上衣服，居高临下地看着来人，从一开始的杀意泛滥到后来的惊讶。
“少爷？你怎会跑到屋檐上？我还以为是刺客，抱歉失手将你打下来。”沈阳川一边道歉一边内疚地将湿漉漉的司落从浴桶里抱出来。
司落羞赧地闭上眼，爬墙被抓现行就算了，偷窥也被抓现行，他干脆装死算了。
但一想到沈阳川身上有伤，立马从他怀里跳出来，假咳了声正嗓子掩饰尴尬，道:“本，本少爷就是来看看你的伤势如何，你是因为本少爷才受伤，本少爷有责任来关怀你。”
沈阳川歪了歪头道:“可是少爷你在禁足，没有老爷许可不得出院子。”
司落瞪他道:“我来看望你，你却要赶我走？”
沈阳川立即道:“没有。可是少爷想来看望我大可走正门，不必在屋檐上鬼鬼祟祟。”
司落脸一烫，辩解道:“我，我只是轻功太好，不小心飞上去了。”
这理由不成文，少爷除了医术什么都不好，唯独轻功这一项取得更甚佳绩，怎么可能会大意飞上屋檐。
只有一种可能，少爷在偷看他。
想到这沈阳川耳根也微微泛红，怎么办，少爷这样子真的好可爱。
脸上满不在意，心里却软得不行。
沈阳川喉结攒动，上前道:“少爷，你是不是很在意山洞里的那个吻？”
一想到那个吻，司落一个二十多年单身汉心砰砰直跳，好像就是因为山洞里的那个吻他才会变得如此奇怪。
司落撇过头道:“没有，我一点都不在意。”
沈阳川有些失落道:“那少爷为何总是不敢与我对视？还时常躲着我？”
司落心说难道你就没有躲着我了？
为了挽回男人的面子，他不能对一个十五岁的孩子羞涩，他要冷静，即使处男初吻没了，也不能因为一个小屁孩而乱了心绪。
司落抬眼，与他对视道:“谁说我不敢了？”
沈阳川的眼睛狭长，星目如墨，仿佛蕴含着星光，栩栩生辉。那张厌世脸五官周正，反倒因为那双眼睛而变得温柔。
司落一恍神，居然有点喜欢这双眼睛。
完了，这双眼睛不能久看！
发现沈阳川的眼睛会魅人，司落立即转移视线道:“我想更衣。”
沈阳川道:“可是我这儿没有给少爷备的衣物。”
下人住的地儿没主人的好，也没主人的齐全，沈阳川从来不会设想司落会进入到他的屋舍，自然不会备这些多余之物。
司落红着脸道:“那…那你的衣服总有吧？”
此时只穿一件丝绸外衣，简略束腰将隐私部位遮起来，衣冠不整、漏腹肌漏腿的某人道:“有，不过都是黑衣，可能少爷穿着会不合身。”
司落道:“总比生病好。”
于是沈阳川拿出一件对他来说最小的一件衣服给司落。
司落还小，身材没有什么可以勾引人的地方，也就脸红得像苹果，会让人忍不住想啵一口。
司落欲要换衣，发现沈阳川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惊慌失措道:“转过去，不许看，否则挖了你的眼睛。”
沈阳川识时务者为俊杰地转身，他身后正好有面铜镜，铜镜里清晰可以看见两人在做什么。
沈阳川心存侥幸，司落一眼便看见那面铜镜，惊恐道:“这…这怎么会有面铜镜，沈…沈阳川，换个位置！不许看！”
沈阳川只好和他调换位置，背对着司落。镜子里司落脸红得欲要滴血，扭扭捏捏地拿着衣服，眼神却时不时往沈阳川身上撇。
他后悔夜半三更爬屋檐找人，他应该直接敲门进去的，他这不是怕沈阳川故意隐瞒伤情才这般做，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弄得湿答答的，还要和沈阳川共处一室换衣服。
想着，司落一件一件脱下衣服，浸水的衣服贴着他的胸膛，他看了眼自己肚子上的赘肉，想到沈阳川才十五岁就有八块腹肌，不服气地捏了一下自己不争气的小肚子，从今天开始他要好好锻炼，争取身材赶超沈阳川。
“少爷，换好了？”沈阳川问。
司落浑身过电，生怕他回头，忙道:“还没有，不许回头！”
他赶忙将剩下的衣物褪下，沈阳川在那边面对墙壁，虽然无法看见少爷现在的表情以及身材，但听着衣料的声音他也能脑补出少爷现在在做什么。
两人脸都泛了红，毕竟是小孩，难以把控心绪。
换衣服的过程对两个人来说都是煎熬的。司落不知道沈阳川的衣服该怎么束腰，环了两圈发现扎不上，只好委屈道:“阳川，我…我不会束腰。”
沈阳川道:“我帮你。”
回头走到司落面前，司落穿着他的衣服整个人更显娇小。衣袖长长地垂着，剑袖硬生生穿成了宽袖，好在下身没有长到拖地。
其实司落穿黑衣挺好看的，只是他只穿青衣。
少爷像喝醉一般醉醺醺地站着，又穿着他的衣服，别扭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衣服上有股檀香，和沈阳川身上的味道一样，让人沉迷溺醉。
沈阳川认真地给他扎腰带，这般认真的沈阳川放大几倍的脸五官更硬朗更英气，他就在想，沈阳川真的只有十五岁吗？确定不是谎报年龄？
待腰带扎好，沈阳川与他拉开主仆之间的距离，司落张了张嘴想说‘我走了，但出口的话却变成了:“疼不疼？”
第16章 偷窥抓现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