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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俩走走停停,生津的香味不停地勾着藏于味蕾之下的馋虫,那馋虫又引得装了些许物什的胃开始演奏起气势恢宏的破阵曲。
      不远处的露天小炒店,老板端着一盆浇着热油的麻辣鱼快步走向客人。
      阮春迟能在嘈杂的人声中听到细微的热油与辣椒、花椒等香料舞动的声音。
      周自横察觉到自己小朋友的意图,牵着她的手,径直走进店里。
      他们运气不错,靠近灶台处的桌子是空荡荡的,小方凳子上也没有预示被人侵占了的物品。
      老板娘趁着闲隙,递过来一张菜单。
      阮春迟低头研究,指着菜单,惊奇地说:“这里居然有叫花鸡耶!”
      她饶有兴趣地说起那段周自横并未参与的过往:“我大学闲着没事干,然后申请了第二专业,学的就是泥塑,买了好多泥,结果一学期没用完,快递回家跟老阮做叫花鸡吃,结果没掌握好火候,焦了半只鸡。”
      说完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我现在厨艺很好的!”
      “我知道。”周自横深情地注视着她,“岁岁腌的萝卜很好吃。”
      阮春迟又想起了俩人初见时的尴尬,连忙捂住他的嘴:“忘掉忘掉!”
      周自横与她嬉闹,眼睛一睁一闭,眉眼含笑地说:“我已经忘掉了。”
      他们俩点了一份叫花鸡和若干凉菜,老板娘问他们要不要加点辣,阮春迟率先点头。
      于是老板娘在腌制好的鸡内塞了些剁碎的小米椒,裹上荷叶,缠上细绳,最后用陶泥封起来,握着细长的铁钳子,将其送进炉桶内。
      那位点了麻辣鱼的大哥朝老板吼了一声:“老板,给我们上箱啤酒!”
      在小炒店打工的年轻人迅速搬来一箱啤酒,他的指甲堪比锋利的刀,对着黄色胶带一来一回的划着,箱子便被打开了。他取出啤酒,垫菜单的木板一起一落,瓶盖就这般开了,蓄在玻璃瓶里的气一下子便泄了出来,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沉闷声。
      同桌的女人大抵是喝不了酒,但又馋得紧,将澄清的啤酒倒了些许进玻璃杯内,他们一行人热烈的碰杯。
      无意一瞥的阮春迟见状也想喝点啤酒了。
      啤酒酒精含量在三度到五度之间,不高,再加上周自横也十分怀念阮春迟娇俏的醉态,也就没拒绝。
      不过他怕小姑娘一口叫花鸡一口啤酒,把自己灌得晕头转向,便让老板上了两瓶啤酒。
      终于在啤酒杯外凝结满一串又一串水珠时,叫花鸡姗姗来迟。
      她不太能吃辣,却又喜欢辣椒灼烧口腔的快感。
      夹了一块鲜嫩无比的鸡肉,蘸了蘸小店独特的酱汁,随意吹了两口气,便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但又因为过烫,狼狈地用手掌不停对着嘴巴扇风,鸡肉也在她的口腔内翻滚了好几圈。
      周自横看着被滚烫鸡肉戏弄的小姑娘,哑然失笑。
      他夹了块鸡肉,蘸了蘸汤汁,轻缓地吹散鸡肉散发出来的热气,随后将鸡肉送到小姑娘的嘴边。
      阮春迟也没客气,一口咬上鸡肉。
      她没一会儿就感到辣意,猛灌了一大口啤酒。
      心里盘算事的周自横没拦着,默默地替她剔骨。
      半只叫花鸡和一瓶半的啤酒下肚,阮春迟这会是真的撑得有些难受,抱着周自横的胳膊轻声呜咽。
      “我带你消消食。”他说。
      “我刚才看到那边有玩的地方,我们去那看看,好不好?”阮春迟指着不远处的摊子。
      “走吧。”周自横替她擦了擦手,付完钱后便离开了。
      阮春迟看到百发百中时就走不动了,脑海中窜出陌生又熟悉的记忆,好像是四五岁的她坐在阮父的肩头,眼巴巴地望着一旁架子上最大的玩具熊。
      阮父好像说了一句什么,但是声音突然变得模糊不清。
      画面一转,四五岁的她捏着巴掌大的兔子玩偶的耳朵,阮父满脸失望,而她笑得很开心。
      周自横喊了声,将她的思绪拉回:“岁岁想玩吗?”
      “想。”阮春迟指着架子上约两米长的穿着公主裙的白熊玩偶,“我想要那个。”
      站在一旁的老板及时开口:“想要那个玩偶可不容易,得买一百发,中一百发。”
      周自横看了眼价格表,二话没说:“来110发。”
      扫完付款码,接过玩具枪和子弹,抬手瞄准第一排第一列第一个红色气球。
      晚间有风,亦或者气球感知到开膛破肚的威胁,上下左右全方位的晃着。
      阮春迟站在一旁,盯着全神贯注的周自横,不由得屏住呼吸。
      电光火石之间,周自横扣下扳机,小小一颗子弹破开空气,与气球擦肩而过,正中粘气球的木板。
      老板松了一口气,虚虚拍了拍胸膛。
      阮春迟扯了扯周自横的衣摆,小声地说:“也不是非要不可,周周不用那么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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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百发百中[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