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就像沉入海底的锚一样,就算不足以让他动心,也要把他的记忆定在这里。
总有一天,等心锚够沉的时候,这艘巨轮会心甘情愿的停下来。
这一招娇气的示弱果然奏效。
闻溪午心软了,迈出去的步子又收回来,柔声说:
“放心睡吧,闻叔叔不走。”
他回身推上了门,把靠近沙发顶上的灯关了,只亮着他办公桌上那一排灯。
陶雨浓没有睡,她眯着眼看向闻溪午的办公桌。
他正在观摩一个手术视频,应该就是常主任刚做的那一台。
他似乎有些困,也有些心烦意乱,几次暂停视频揉太阳穴,低头沉思,片刻之后再继续。
终于忍不住了,他瞥了一眼她的方向,似乎是确认她睡着了,起身打电话。
“午夜好,闻院长。”
他的声音低低的,很不和气:
“美梦被别人打扰的滋味不好受吧?这就是我现在的心情。”
对面说了什么,闻溪午无情打断,冷言道:
“我不是六岁孩子,您画的饼我吃不饱。”
“为了彼此的体面,请不要有第三次。”
闻溪午说完挂了电话,负手立在窗边。
陶雨浓忽然开始相信于燃说的话,她说只要你离得他够近,就会发现他是一块冰,又冷又凉。
而最让陶雨浓挫败的是,她根本不可能采用于燃的建议,走肾不走心的将他推倒完事。
她可以,但是闻溪午不会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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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雨浓睡了一个长长的觉,是被一阵尖锐刺耳的吵嚷声闹醒的。
房间内空空如也,闻溪午早就不在了。
陶雨浓起身,将身上披着的小毯子叠好放在一边,起身出门查看。
正在吵嚷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身形粗壮,穿着蓝色运输公司的工装,正怒气冲冲地指着护士们:
“我就问,到底是谁给张昌源做的手术,是他妈的谁?!”
未等有人回话,男人用力拍着护士站的桌子,唾沫横飞:“说话!都是哑巴吗?!”
护士小倪冲到那人身前,极力安抚说:
“这位先生,有话好好说,这是病房,有许多患者正在休息。”
“操,听不懂人话是吗?”
男人说着话,粗重的手已经搭上了护士小倪的脖颈,推着她连退几步,将人抵在护士站的台子上:
“我要知道是谁给张昌源那个王八蛋做的手术!”
小倪干咳几声,拍着男人的手:“你这样是犯法的!”
男人脖子上的青筋暴突,唇角因为干裂已经撕开一道血口,说话时还喷着唾沫:
“我不跟你个小护士废话,叫你们管事的出来说话!”
正僵持着,闻溪午听见外面的吵嚷声,快步从病房冲出来。
他把小倪从那人手里拉出来,检查了下小倪脖子上的印痕,确认无碍后将人挡在身后,冷眼瞥着面前这个青筋暴突的男人,轻声问:
“小倪,怎么回事?”
未等小倪回话,男人仰望着闻溪午,怒气冲冲的问:
“你就是管事的?”
“我是管事的。”
闻溪午面无惧色,脱了白大褂扔到护士站的台面上,卷了卷衬衣袖子,沉声说:
“你是要打架,还是平心静气说话?我都奉陪。”
第34章 想做你的唯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