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突遇匪盗,那一夜她听着外头烧杀劫掠,就是这般声响。
接着,头顶的船板上传来几声脚步。
一个男声,粗声粗气的说:“我看这船吃水重,还以为有什么好货呢,结果是偷带盐块儿。”
另一个男人接话道:“你不懂,贩卖私盐利润可大呢。有的偏僻之地,无以为生,结果十之五六的人都去倒腾私盐了。”
“那咱们还打什么劫,也去搞私盐算了。”
“夹带私盐算什么,你是新来的不知道,这条线上不干净的多了去了。之前我跟着虎哥跑船,还遇到过一船女人呢。”
“那不是都发了?”
“发个屁!都是刀尖舔血的活计,干什么都不容易。”
两个男人没发现脚下的木板另有乾坤,说着便走远了。
沈如微心里发冷,这两人干着烧杀劫掠的事儿,竟然还说着“不容易”。就这样视人命于无物吗?
东哥听了这一席话,便知道了那一艘船是水匪,挂什么范转运使的旗帜完全是唬人的。
头顶上的声音渐消,但东哥还是不敢轻举妄动,谨防水匪烧船。
杀红了眼的人,做出什么举动都是有可能的,他们就两个男人,边上还跟着一票不顶事的小姑娘,只能先坐等。
良久,沈如微迷迷糊糊地都睡过去一觉了,才惊觉东哥踩着狗剩儿的肩膀,正在打开头顶的暗板。
东哥张望了一番后,爬了上去,对着下面说:“我去转一圈看看,狗剩儿,你盯着她们。”
还没等下头的人反应,东哥就感觉到脖颈间有一把刀架着,在黑夜中银光一闪,让他暂时忘了呼吸。
“哥!”狗剩儿惊叫出声。
东哥身后的人探出头来,顺手拿着一个油灯往里探,将里面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哈哈,王二,你来看,我就说吧,还有惊喜等着我们呢。”
不知从哪儿跑出来一个男人,应该就是叫王二的,凑着也往里头看,脸上带着邪笑,“好多女人。”
听声音,就是刚才路过甲板的人,原来他们是虚晃一枪。
东哥一个后仰,一把握住了刀柄,另一只手挥向拿刀之人。
电闪雷鸣之间,水匪被打倒在地,王二惊了一瞬,要去夺东哥的刀。
东哥蹲下身,从小腿边将一把短刀拔出,猛地向王二刺去,王二避之不及,连连后退。
看到东哥这么勇猛,狗剩儿是又急又叹,“小心啊哥!”
沈如微心中思绪万千,虽然两伙人对她都不利,但是水匪轻易就敢杀人,她又手无缚鸡之力,完全无法抵抗,所以还是帮东哥吧。
于是沈如微转头对狗剩儿示意,狗剩儿把她口中的布条拿走。
沈如微道:“狗剩哥哥,你别光看着,赶快帮我们把绳子解开,找找有没有东西能踩着上去,一起去帮东哥的忙,不然我们都会完蛋。”
狗剩儿如梦初醒,转身给姑娘们解绳索。
忽然,从上头跌落一个人,险些将他砸晕,甚至还有鲜血溅在他脸上,把他吓坏了。
待他定睛一瞧,竟然是东哥。
第二十一章 是敌是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