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跃步跳上疯跑的骏马背上,狠狠勒住了缰绳。
疯马疯狂嘶鸣一会儿,终于被他制服,停了下来。
街上之人纷纷拍手叫好。
两个伙计愣在了原地。
他们没想到这个吃白食的年轻公子身手如此了得,刚才被拧着居然没反抗。
夏侯淮勒住受惊的马,扭头掀开马车帘子,只见里面躺着一个昏迷的妇人,四十岁上下,身材消瘦,面色蜡黄。
他摸了一下妇人的鼻息,还好,只是昏迷,并无大碍。
眼前这一幕让两个伙计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继续上去拧着夏侯淮报官。
正在这时,远处飞奔来一个白衣少年,一身书生打扮。
少年飞奔到马车边,跳进马车,见里面的人并无大碍,深深松了一口气。
“在下姜折风,感谢少侠出手相助。”
夏侯淮这才注意到,白衣少年十八岁上下,身材消瘦,五官清雅,声音也如碎冰撞瓷碗一般清脆。
气质冷的如雪山上万年不化的寒冰,即使说着感谢之词,脸上却毫无波澜。
偏偏如此冷淡之人,长了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
本应多情的桃花眼配上清冷的气质,犹如话本子中写的绝色公子。
夏侯淮莫名有些耳尖发烫。
他挠挠头,支支吾吾道:“那个……先别谢我。你能不能先借我点银子,把饭钱付了……回头,我想办法还你。”
说完,看了一眼路边站着的两个伙计。
姜折风随着夏侯淮的视线,看向了路边站着的伙计。
她瞬间反应了过来,二话不说,走过去询问情况后,爽快地把钱付了。
伙计收了钱,瞪了夏侯淮好几眼,这才离开。
街上围观之人,见伙计走了,疯马也降服了,没啥热闹可看了,三三两两地散去了。
夏侯淮觉得即将丢尽的颜面总算挽回了一点点。
“我叫夏侯淮。”
“姜折风,今日幸好有你……不然,小爷我刚才差点丢死人了。”
姜折风上下认真打量了一下夏侯淮,发现对方穿的是上等的雨丝锦,双眸明澈,不像是穷苦贫困之人,更不像大奸大恶之人,推测他应该是出门遇到意外,才没银子付账的。
她将自己的荷包解下,递到夏侯淮面前。
“少侠,这荷包你先收下,权当是我的一片心意。感谢你今日出手救了我娘亲。”
夏侯淮垂首看着姜折风手里的荷包。
此番此景,怎么看都有点挟恩要钱的意思。好羞耻。
“不用,我不能要你的荷包。我有挣钱的门路,你住哪里,明日我将你刚才帮忙付的银子还给你。”
姜折风摇摇头。
“我并非这里人,只是路过此处。少侠不必还钱,也不必介怀。”
“若是少侠觉得过意不去,你刚才救了我娘亲一命,我帮你付了饭钱,我们算是扯平了。”
夏侯淮见姜折风虽然表情冷淡,但说话坦荡直接,忍不住心生好感,颇为爽快道:“好!听你的。山高水长,有缘再见。”
说完,他也不纠缠,对着姜折风拱拱手便离开了。
姜折风跳上马车,塞了一颗药丸在马车中的妇人口中,驾着马车匆匆离开了。
※
夏侯淮一路朝着城门走去。
路上一直在庆幸,得亏这个镇子偏僻,若是遇到熟人,以后定然没脸见人了。
走到城门口,他站在城墙上贴的通缉令下,定住了脚。
通缉令上写的是:通缉犯玉面狐,身高一尺七三,体形消瘦,现身时必带银色狐狸面具,专劫俊俏公子,受害人常被开膛破肚,面容全毁,弃尸河岸。
此人罪大恶极,若能捉到玉面狐者,赏银八百两!
夏侯淮认真看了一下通缉令上的银色狐狸面具,暗暗记在了心里。
能为民除害,还能挣到八百两银子,这活,能干。
※
姜折风驾着马车回到住的客栈,庄婵正绞着手帕,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姜折风将马车里面的妇人抱到床上安置好,庄婵见妇人安全无事,绞着手帕的手总算放了下来。
“阿娘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如此下去不是办法。”
“她今日发病的时候,非要用簪子戳马屁股,说要让马儿带着她去找宴清。”
姜折风细心为妇人掖好被子。
“所以,我们要抓紧到京都。”
“京都有大丰最好的大夫,一定有办法治好娘亲的病。”
外面已经夕阳斜下,姜折风半隐在窗边,双眸里盛满了细碎的霞光,眼底有浅浅的疲惫。
庄婵有些心疼。
姜折风生的香培玉篆,若是换上女装,定然倾国倾城。可是她却将自己禁锢在男装中,强迫自己活成了一个男子。
“折风,今晚别抄书了,好好歇息一晚吧。”
姜折风声音清冷:“去京都以后,很多地方都需要用银子,我还不能歇息。”
“阿婵,我给娘亲喂了安眠的药丸,麻烦你今晚帮我照看一下她。我要去隔壁房间继续抄书。”
庄婵有些担忧。
“到了京都以后,你要帮娘亲看病,要准备会试,要帮你爹爹寻找真相,那么多事都需要你操心,你如此下去,身子会吃不消的。”
“无妨,我能撑住。”
第1章 初相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