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就凭你们,也想抓住小爷?做梦!”
说完,提着阮楼直接运功飞了下去,稳稳地落在了一楼的台子中央。
一楼的客人们被声音吸引,全部望了过去。
夏侯淮放开阮楼,双手叉腰,高声道:“阮楼,今日我非要和你一决雌雄。”
“你上次在醉秋楼偷了我的银子,我不和你计较。今日,你抢了水月,我很生气!”
“有种和我单挑,凭着有钱欺负我,和我抢人,算什么本事?”
“你以为你是工部尚书的外甥,就很了不起吗?”
“来啊!和我单挑啊!”
他说话的时候用了内力,声音穿透了整栋楼,盖过了一切嘈杂之音,在场之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台下的人全部瞪大了眼睛看着二人。
很多人都听说过,有人因为偷银子的事情大闹了醉秋楼,没想到是眼前的两个人。
更没想到,俩人今日又继续杠上了,其中一个还是工部尚书的外甥。
气氛顿时沸腾了起来。
这场戏,真的太刺激了。
阮楼看到一圈人都在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一沉,完了,暴露身份了,舅舅知道,肯定要打死自己。
两个侍从追了下来,要上去擒夏侯淮,阮楼双手攥拳,咬牙道:“别动手,走!”
夏侯淮见阮楼带着两个侍从就走,抬脚想要追上去。
打手们拦住了夏侯淮的去路。
老鸨是风月场里的人精,顿时明白了,这事不能闹大,否则,谁都收不了场。
慌忙上前,挥手驱散了打手们,笑道:“公子,你喝醉了,认错人了,不如先去楼上歇息一下。”
一句话,把夏侯淮说成了一个醉汉,说的话也变成了醉话。
夏侯淮扫了一眼老鸨,拧了一下眉头。
“对,你说得对,我确实喝多了。”
说完,对着台下的众人抱拳道:“各位,在下夏侯淮,今日对不住了,实在是花烟楼的姑娘太美,酒水太好,喝多了,说了醉话。”
“惊扰了各位,我在这里道个歉。”
老鸨见夏侯淮知道借坡下驴,还算机敏懂事,长长舒了一口气。
“夏侯公子,我免费送你一壶解酒茶,如何?”
夏侯淮点点头,算是应下了,抬腿就要回自己的雅间。
老鸨对着看戏的众人道:“刚才这位公子喝多了,打扰了大家的兴致,实在对不住各位贵客。”
众人神色复杂,心里暗自腹诽,今日拍下水月姑娘的第一次,又落荒而逃的男子,到底是不是工部尚书的外甥?
老鸨知道众人心有怀疑,不过无凭无据,说出去也不怕。
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这场闹剧可算是平息了。
正在庆幸之余,夏侯淮去而复返,扔到老鸨脚边一个东西。
“我刚才喝醉了,扯了那个公子的衣服,不小心拽出来这个东西,交给你,他来寻的时候,帮我还给他。”
东西落地,发出沉闷的声音。
是个木质腰牌,中间有个镂空的‘杜字,做工极好。
这是他刚才故意从阮楼身上摸走的东西。
京都的权贵人家都是用沉香木做腰牌,金粉嵌字。
杜尚书善木工,腰牌是自己雕的,颇有特色,是京都独一份。
很多人都认识杜府的这种镂空腰牌。
老鸨的脸色忽然大变,匆忙捡起腰牌踹到袖口里,不过,腰牌上的字还是被人看到了,一些客人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
夏侯淮回到雅间,见姜折风神色奇异的看着自己,邪魅一笑。
“这场好戏,精彩吗?”
姜折风拧眉沉思片刻。
“精彩!太精彩了!”
“你知道阮楼在这里,故意暴露自己的声音,他听出来是你,死也不想输给你,肯定会想办法赢下这场拍卖。”
“你知道老鸨不可能让你把事情闹大,故意道歉,说自己喝醉乱说的。结果,你又扔了一个腰牌过去。”
“如此一来,阮楼的身份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住了。”
“众人还会觉得阮楼仗势欺人,逼得你当众承认自己胡言乱语。你故意报出自己的名字,让大家都知道你叫夏侯淮,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所有人都会觉得是阮楼下的手。”
“所以,他以后不光不敢动你,还要祈祷你别出事了,否则,就要莫名背上莫须有的罪名。这一招,和他当初绑了我娘亲和娘子,逼的你不能动他,简直一模一样。”
“更重要的是,你把杜府和阮家全拉下了水。阮楼舅舅和父亲,就算不吃不喝几十年,也攒不够五千两银子。阮楼的身份暴露了,这个钱的来处必然要有个说法,否则,就等于承认,他家有人在收受贿赂!
第20章 闹剧[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