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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方脸官差挡在了前面,狠狠瞪了夏侯淮一眼。
      “放心,死不了,来帮忙的小太医,看着斯斯文文,医术还挺了得,昨日眼见着孙奉快撑不住了,他上了药以后,硬是把人救活了。”
      夏侯淮摇头咂嘴,“这太医署的人就是厉害,能起死回生。孙奉几时能回牢房?他不在,我怪想他呢。”
      方脸官差哭笑不得,“夏侯淮,你一天天的,没点正经。孙奉伤好了还要被继续审问,一时半会回不去了,你甭想他了。”
      夏侯淮佯装惊诧:“又审问?你不能让他歇歇吗?先去审问这个案子的其他人不行吗?”
      方脸官差哼哼了两声。
      “哪来的其他人?这个案子,除了周兆康,从头到尾,就只有孙奉一个知情人。”
      “你说,孙奉拒不交代,到底为什么?”
      夏侯淮故意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方脸官差。
      原来,审讯官差手里的卷宗,全是审问孙奉的。
      “我也想知道,他为啥不交代?”
      方脸官差无奈地叹谓一声。
      “他那天出去办事,一直到半夜才回去,非说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还说周兆康不可能偷盗粮草。你说,这话谁信!”
      方脸官差无心的一句感叹,却让夏侯淮抓到了话里的重点。
      知情的五百将士全死了,其他的人睡死了过去,没听到任何动静。
      孙奉是唯一一个在夜间出现在案发现场的人,事后还活着的!
      夏侯淮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不再耽误,又嬉皮笑脸地打趣几句,迅速溜走了。
      晚上,回到镇阳巷的宅子,夏侯淮和姜折风开始分析今日得到的消息。
      官差手里的卷宗,全是审问孙奉的。孙奉那天半夜回去,正是案发的时候,必定看到了案发过程。
      难怪时鹿这么在乎他,找太医署的人给他看伤,还要时刻关心他的死活。
      这个案件,唯一的突破口,只有孙奉。
      满屋静谧,灯影恍惚。
      烛火里的棉线炸开,发出极小的‘噼啪声。
      两个人相对而坐,同时陷入了沉思。
      许久后,姜折风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夏侯大哥,也许我们换个方向推演,可能会有新的发现。”
      “换个方向?”
      姜折风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假设周兆康是清白的,孙奉也是清白的,有人把一千五百个将士弄到昏睡后,同样迷晕了半夜回去的孙奉,抹去了他的记忆,然后带走了周兆康,用周兆康的刀杀死了五百将士,还盗走了所有粮草。”
      “如此一来,此事可以嫁祸到周兆康的头上。周兆康是粮官,有买卖粮草的路子,所有人都会认为,周兆康为了利益,监守自盗。”
      “大理寺觉得,只要让孙奉开口,或者找到周兆康,就能找到粮草的下落。”
      “如果我的推测是真的,孙奉已经什么都不记了,不管怎么审问都没用。周兆康也早已被杀人灭口了,永远都找不到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手脚都在微微战栗。她不想把事实往这个上面想,可是,这也是唯一能解释通,孙奉半夜回去,却说什么都没看到的原因。
      他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
      只是了解舅舅的为人,觉得舅舅不是那种人。
      所以,坚持说什么都不知道,舅舅也不可能偷盗粮草。
      “我们真正要找的,是策划了这件事的人,还有,他的目的是什么……一万担粮草运送起来麻烦,想卖掉更不容易。如果对方不是为了钱,那才是最可怕的。”
      夏侯淮被姜折风的最后一句话惊骇住了,满脸不可思议。
      “盗一万担粮草,不是为了钱……难道为了……养兵打仗?”
      除了屯兵,一般人根本消化不了一万担粮草。
      “我也只是推测,没有任何证据,这件事,要问孙奉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不记得、不知道,还是看到了案发过程不愿意说。”
      “很难,我今天混进去也只能站在门口看一眼孙奉,压根没机会进屋。”
      夏侯淮仰头想了一下,“现在有机会见到孙奉的,除了守着他的审讯官差,就是每天去给他疗伤的星无笑。”
      提到星无笑三个字,姜折风连忙摇头,“星无笑是太医,只负责救死扶伤,你别打他的主意。”
      不知道为何,她下意识地觉得,这件事不该让星无笑知道,更不该把他牵涉进来。
      夏侯淮哂笑一声。“你想什么呢?我怎么会算计星无笑。”
      “调查这个案子本来是我自己的事,按理说,也不应该把你牵涉进来。”
      “你别帮我操心这个了,见孙奉的事,我回头慢慢想办法。”
      “你之前不是说要去东郊吗?孙奉还在养伤,我在大理寺闲着没事,后天休沐。”
      “不如你也在后天休沐,我们一起去东郊看看你娘子和你娘亲如何?”

第25章 方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