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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修衍的太阳穴猛然一跳,“工部尚书?”
      夏侯淮双眼紧盯着手里的兔子,头也没抬,一边翻烤兔子,一边漫不经心道:“你不是京都人吗?不会连工部尚书杜咏都不知道吧?”
      裴修衍淡淡道:“我听说工部尚书是正二品官员,一年只有一百多两岁俸,他外甥家中是做什么营生的,如此有钱?”
      兔子已经烤得滋滋冒油,混合着竹叶的清香,飘荡在整个洞穴里,香味扑鼻。
      夏侯淮撕下一小块兔肉放到嘴里,烫得龇牙咧嘴,含糊不清道:“据说阮楼的父亲是顺遂知府,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他囫囵咽下兔肉,将兔子扯成了两半,把其中一半递到了裴修衍面前。
      “来,尝尝我烤的竹叶兔肉。”
      裴修衍接过兔肉,撕下一小块放到嘴巴里,兔肉嫩滑,竹香清新,回味无穷。
      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你怎么对阮楼这么熟悉?”
      夏侯淮知道,裴修衍回宫后,肯定会把他查个底朝天。
      他的父亲给他们兄弟几人造的都有两国的假身份。
      他在大丰的身份,是长门镖局的总镖头幺子,这个身份是从他出生就给他造好的,不管别人怎么查都不会出错。
      软剑是家里祖传的,绝地是父亲的一个贵人相送,功夫是从小在镖局里学的,这些都有合理解释。
      关于他和阮楼的恩怨,也会被查得一清二楚。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我就来气!阮楼当街强抢民女,人家不从,他就要烧死人家,我的好兄弟看不惯,救了那个女子,还娶了她,阮楼因此记恨我兄弟,又想毁了我兄弟的脸,我揍了阮楼一顿,和他结了梁子。”
      “不瞒你说,我今日来东郊这里,就是陪着我兄弟来看他娘子的。他娘子被烧得一张脸全毁了,在这里的一个道观疗伤,我每次想到这事,就恨不得扒了阮楼的皮。”
      他越说越气,愤恨地咬了一口兔肉。
      “只可惜,杀人犯法,否则,我早就砍了阮楼的脑袋。”
      “当街纵火烧人是死罪。阮楼何故能逃过一劫?”裴修衍的脸阴的能滴下来水,声音也变得冰寒起来。
      夏侯淮惊诧地看着裴修衍,“裴策,你年纪轻轻,怎么记性不好?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阮楼的父亲是顺遂知府,况且还有个当尚书的舅舅,谁敢判他死罪?”
      裴修衍冷笑两声,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我确实记性不好,竟然记不清,大丰的律法,允许一个知府之子当街纵火杀人。”
      夏侯淮放下手里的兔肉,看了一眼洞口,大雨还在继续,完全没有要停的迹象。
      “其实吧,也不是每个知府都是这样的。我兄弟说当今的元贞皇帝是个难得一见的好皇帝,以后肯定能创造一个太平盛世。”
      “只是可惜,他是人,不是神,不能看到每一个黑暗的地方。”
      他回头看了一眼裴修衍,拿起兔肉,继续啃了起来。
      “咱们别说这个了,说得我心烦,快没心情吃肉了。”
      夏侯淮吞完了最后一口兔肉,拍了拍手上的残渣,站起身,边走边道:“你歇一会,我去洞口守着,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咱们只能暂时在这里待着。”
      裴修衍坐在地上,看着夏侯淮的背影,神色晦暗不明。
      左眼的疼和胳膊伤口的疼阵阵袭来,他半倚在岩壁上,微微闭上了眼。

第30章 兔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