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取出同心蛊后,在我体内放了一只喜欢啃噬骨头的毒蛊虫。
这种蛊虫很难养,必须要养蛊之人亲自养,而且每时每刻都要忍受蚀骨之痛,从来没人成功过。
因为我和她是母子,流着一样的血,我体内的蛊虫可以直接放到她体内,等同于她亲自养的,所以,她把我变成一个专门为她养蛊的器皿。
为了防止我疼到自杀,她把我的手脚嘴巴上全部用铁镣捆住了,像个畜生一样拴着我。
她是我的母亲,只要她开心,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可是,我真的很疼很疼,疼到忍无可忍,我哭着求她杀了我,让我解脱。
她让我忍一下,说一切都是为了南疆。
毒蛊一旦养成,南疆再也不惧怕任何国家了,她还可以用毒蛊统治中原。
我在痛不欲生中活了三年。
直到有一次,我手脚戴着镣铐,趴在蛊楼里,透过窗缝,看到她杀了一只生病的牛,那一刻,我心如死灰。
南疆信奉巫神,巫神不愿看到人间有痛苦,所以,大巫女代表巫神结束了病牛的生命,让病牛不再忍受疾病之痛。
我是人,有血有肉有心,是她的亲生儿子,可是在她心里,我连一只畜生都不如。
畜生尚能得到她的怜惜,不必忍痛活在世上,而我不能。
在这之前,我没杀过一只蝼蚁,没说过一句恶言,没伤害过一个人,更没恨过谁。
我自认为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可是,这世上却无人真心待我。
我开始偷偷看她炼蛊,并且很快学会了巫蛊之术,而且能力远超过所有人。
我忍痛炼化了体内的蛊虫,让自己不用再受蚀骨之痛。
我学会用眼神短暂的控制人心,迷惑送饭之人放了我,
那天,在她祭奠巫神的时候,我走出蛊楼,当众掏出了她的心,杀了所有的继承人。
“夏侯淮,你知道吗?她的心,居然是血红的,真是不可思议。”
讲到这里,星无笑眯眼笑了起来,笑得干净又温和。
笑完后,他又陷入了回忆,继续讲起当初的故事。
我掏出她的心,取下同心蛊,重新放回了我体内。
我在想,她说为了南疆才用我养蛊的,那我就杀光南疆子民。
她想统治中原,那我就让中原都下去陪她。
我当了新的大巫女,杀光了南疆子民后,离开南疆去了大食。
我给了大食族一种水蛊虫,让他们可以通过蛊虫找到水源,穿过沙漠,到达北荣和大丰边境,入侵中原。
我在北荣和大丰联合对抗大食族的时候,混进了北荣皇宫,发现了关于那晟和平安候夫人的秘密。
我在那晟身边的太监身上,放了一个造梦蛊虫。
那晟只要喝了那个太监递过去的水,晚上就会做最美好的梦,在梦里和他心中所爱之人在一起。
我想,那晟喜欢平安侯夫人,按照他的性格,若是每天梦到平安侯夫人,必然会和大丰翻脸,抢回平安侯夫人。
结果他居然把这件事忍了下来,实在出乎我的意料。
后来我又制造了粮草案,当时本想让大丰将士无粮草可食,不战而败。
谁知那晟为了打退大食,把自己的粮草借给了大丰,让大丰暂时渡过了难关。
两国还坚定地联手打退了大食族。
于是,我来到了大丰,决定挑拨裴修衍和那晟的关系。
我第一次见到小月是在金阳镇。
当时她还是姜折风,玉面狐是我的手下,我准备乔装打扮进京,于是让他给我剥了姜折风的脸皮来,方便我制作人皮面具使用。
他看中了姜折风的皮相,色心大起,给她下了药,结果被你发现后追上了。
我很生气,杀了玉面狐。
真的玉面狐体内有我下的蛊,我不想被人发现,就找了一个假的尸体放到了城墙上。
我想既然要进京办事,不如干脆自己去剥姜折风的脸皮,顺便杀了你这个坏我好事的人。
于是,我在十里亭偶遇了你们。
从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小月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她是女子。
你真是傻的可以,第一次见面,聊了几句就要和我交朋友,还请我去醉秋楼吃饭。
在你和阮楼的手下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阮楼想强抢我,小月挡在我面前,怒骂阮楼,说如果想动我,就从她尸体上踏过去。
你知道吗?她当时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踟蹰,就那么坚定地挡在了我面前。
我看着她瘦弱的背影,幸福到了极点。
这是我人生第一次,有人没有目的、没有索求、不求回报的用命护我。
那一刻,我爱上了她。
我原本毒坏了阮楼的手,想把他慢慢化成血水,结果发现小月吓坏了。
我不想吓到她,只好把阮楼的手恢复,让阮楼忘记这一段记忆,又蛊晕了小月,让她以为一切都是一场梦。
第94章 为何[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