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将近，远处的天边溢出一丝亮亮，破晓已至。
但这丝光亮很快被黑云淹没了，妖龙缓缓地从天而降，温嘉不断地燃烧自己的妖力，甚至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
“青帝，想想办法，她这般消耗下去，会没命的！”醉抱着顾思之的尸身，这个年轻的灭妖师在试炼之地与他比试过，还告诫过他，人妖殊途。
当时醉认为他是另一个的长孙无情，为了所谓的天道昭昭会将温嘉斩杀于剑下，所以警告他离温嘉远点。
但万万没想到，他会为了自己的心，替温嘉挡下那一剑。
甚至到最后，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仍只是抱歉，抱歉对她的承诺没有做到。
醉忧心忡忡地望着天际的四翼雪凰，必须要想一个办法将这场战局结束，温嘉已经走到了疯狂的边缘，若不及时拉她回来，后果不堪设想！
“为什么……”她赤红的眸中不断涌出眼泪，不断地吟唱一个个妖术、秘术，天穹翻滚的妖龙更是喷射岩浆，地面已经成了一片熔海。
为什么要杀了他？她的内心只有这一句话。
她的脑海中不断地浮现顾思之的脸，想起他的剑眉星目，想起他的信誓旦旦，想起他的一切……这是她所拥有为数不多的美好啊！为什么要将他杀了！
最后一幕止于他跪倒在地，一剑穿心，热血喷洒，他含笑望着她，甚至最后一刻，他都是笑着的！那是属于她的笑容啊！为什么要将他杀了！
“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她轻轻地道，最后一滴泪水掉落在地，洇入土中。
好似又回到了当年的青凌山上，满目晴光，轻花飞舞，她亦是这般无助痛苦。
“我要杀了所有的人，给顾思之报仇！”她心里那个五年前的小温嘉嘶叫着，“温嘉，你就是个废物！五年前你任由他人宰割，五年之后你就算成为了妖族圣女，手持圣器又如何？你就是个废物！”
“这和五年前没有区别！你连真心对你好的顾思之都保护不了！”
“除非你把他们都杀了……给顾思之报仇！你的公道、他的公道，你都要找回来！”
她的赤眸淌出血泪，情绪顷刻倾塌。
“啊！！！”掌中的衍太清迸发耀目的光芒，她彻底陷入了疯魔的状态，燃烧着自己的生命来维持灵力的消耗，她什么都不顾了，什么妖族重任，什么天理昭昭，她都不管了。
她的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以命偿命。
在场的无论是妖族还是灭妖师，都惊恐大喊，“不好，快逃！”
浮在温嘉头顶的妖龙蓄势待发，它渴望着一场混乱盛宴，只要温嘉一声令下，它便冲下云端，将人世万千搅成人间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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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天边出现一丝光，刺破重重冻云，一抹绿意的藤曼缠住嗜血的妖龙，纤细的藤曼开出一朵花，两朵花，百朵，千万朵……温嘉抬起空洞的眸，阳光照在她的脸上。
温柔的晨风带着清新的露水轻拂她的泪痕，椿从天光中走了出来，看到一身血污，身姿已无人形的温
第23章 玄帝琅鸿[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