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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皇室血脉[2/2页]

仇敌 沈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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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姝已是指着那男子,厉声再度开口:“韩元!孤说,你替孤,杀了此人,将他头颅四肢砍下,都抛入这渠中!”
      萧静姝语速极快。
      韩兆脑子嗡乱,他看着萧静姝森冷的面庞,陡然之间,想到先前的决心。
      他要先取得萧静姝的信任,让她对他再不设防。只有这样,在他亲手夺去她权势时,她才能体会到被背叛和变得一无所有的,双重痛楚……
      韩府灭门的惨状在他脑海中闪过。
      韩兆猛地一咬牙,利剑出鞘,他忽然抽出佩剑,直直朝那男子捅去!
      男子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鲜血不住从他身上涌出,韩兆上前,就要将他踢入渠中。
      萧静姝眼神微冷。她突然上前,一把从韩兆手中夺下长剑。
      韩兆心跳骤停,萧静姝冷着脸色,再度一剑刺入男子胸口——
      方才还在地上抽搐的男子,此刻,大睁着双眼,已是没了呼吸。
      萧静姝咬牙,再度挥剑,那男子一臂登时被斩断。她用剑尖去挑,将那断臂抛入渠中。
      而那尸体因着地势的缘故,此刻也咕噜噜滚到了水里。
      明渠内先前飘着许多落叶落花。
      此刻尸体掉进去,这处的水,登时被染成了淡红色。
      孙洲道声音颤抖,脸色发白:“圣人,你,你……”
      “孙大人。”
      萧静姝微微勾起嘴角,森冷一笑:“孙大人,你也过来吧。”
      孙洲道浑身颤抖。
      一众大臣亦是脸色惨白,有那不堪忍受的,竟已背过身去,哇一声吐了出来。
      萧静姝一步一步朝孙洲道走来。
      他身边的大臣恐惧往后退了一步。
      孙洲道登时孤零零站在萧静姝跟前。萧静姝剑尖滴血,神色阴鸷,宛如修罗。
      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忽然响起。
      浓郁的尿骚传来。竟是孙洲道已被吓尿了裤子。
      萧静姝缓缓举剑,孙洲道肝胆俱裂,他跌坐在地,屁滚尿流朝着齐安林爬取:“齐国公!齐国公救我,救我!——”
      呲的一声。
      长剑刺入身体。
      孙洲道大睁着眼,浑身抽搐两下,随即倒在地上。
      暗红的鲜血自孙洲道身下流出。
      萧静姝微微转头,示意着身边太监将尸体也投入渠中。
      咚一声闷响。
      尸体重重沉下,而更深的血色,从抛入尸体那处缓缓升腾而上,和先前男子的血液,混在了一起。
      渠中是一片令人作呕的血腥。
      萧静姝提着剑,环顾一圈周围众臣:“现下诸位也都看到了,孙大人的血,和这男子的血融到了一处,看来,孙大人调查往事是假,想要拿个自家的人做太上皇倒是真。孙洲道污蔑孤和太妃,祸乱人心,已然伏诛,还有谁,质疑孤的血脉,想拿太妃的事情做文章?”
      那声音雌雄莫辨,却是不怒自威。
      一个大臣忽然脚一软,跪了下来。
      “圣人……圣人仁德!圣人乃皇家萧氏血脉,万民归心,天下之主!”
      那大臣颤声喊了出来。
      很快,他周围的大臣也都跟着跪下,他们脸色苍白,都在磕头喊着:“圣人仁德,万民归心!圣人仁德,万民归心!”
      那颂扬声越来越大。
      萧静姝微微一笑。
      她看向齐安林,意味深长:“孙洲道此人,贼心可恨,又愚蠢至极。看来齐国公往后,还是要好好挑选自己的学生啊。”
      齐安林面上阴晴不定。
      萧静姝复又转身,看向韩兆。
      她道:“韩元忠心,替孤除去贼子,忠勇可嘉,此后,便跟在孤身边,做孤的御前太监。往后,若有谁因着此事为难于你,也需同孤说。孤会为你做主,明白吗?”
      她说着话,又似笑非笑看向齐安林。
      她故意叫来韩兆,就是要让齐安林知道,这人,就是昨夜羞辱齐新柔的太监。
      齐安林袍袖中的手蓦然收紧。
      萧静姝转回头,带着韩兆等人,往养心阁而去。
      宫道幽长。
      萧静姝回到养心阁寝殿之中,剑尖上的血,已然全部凝固。
      有宫人要为她上膳,她微微摆手:“孤不饿,你们都退下。”
      宫人们唯唯诺诺,恭谨离开。
      而此时,萧静姝突然出声:“韩元,你,留下。”
      寝殿门被人从外面关上。
      虽是白日,但此刻殿内未点灯盏,昏聩幽暗,如若黄昏。
      有几束光从窗缝中挤进,尖锐锋利,和暗处泾渭分明。
      韩元站在萧静姝跟前。
      萧静姝冷眼看他。
      她突然寒凉出声:“跪下!”
      韩元嘴唇微紧,随即跪在地上。
      他的头磕下,紧紧挨着地面。
      萧静姝忽然冷笑一声。
      她抬脚,踩在他的头上:“韩元,你方才是心软了?孤叫你杀人,你却故意刺偏了几分,想在他被杀死前将他丢入渠中,为他谋一条活路?韩元,你记住,你是孤的狗,孤叫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你不是人,你只是孤的一个奴婢,孤想要宠幸你,杀死你,都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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