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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女子?[1/2页]

仇敌 沈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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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韩兆从房中出来。
      他原是想去寻桑延,说侍从之事,但桑延此时,却不在房中。
      便连校场中,也无他的踪迹。
      侍从之事,原本也瞒不过桑隼。他只停顿片刻,便未再犹豫,往王府中堂而去。
      桑隼果然在此处。
      听闻韩兆来意,桑隼目光似有若无,打量了他一番。
      “侍从?”
      桑隼声音似有探究。
      韩兆不卑不亢,低头道:“是。鸢娘如今不便伺候我。而我一应饮食起居……若我自己应对,必然狼狈。”
      他话才说完。
      桑隼边上的西夷将领先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那将领上上下下不怀好意看着韩兆:“这就是大将军的儿子?我等是打仗,惯来是有什么吃什么,在哪里就睡在哪里。倒是这位小韩将军,不仅要女人陪着,现在,倒是还光明正大,要起侍从来了。怎的,再过几日,是不是还要步辇、马车,才能安得下这位小将军啊?”
      那将领话语讽刺。
      韩兆却如若未闻。
      他只望着桑隼,身形未动半分。桑隼思忖片刻,转身道:“桑耳。”
      一个身形不算高大,但面容精明的侍卫,从桑隼身后出来。
      桑隼道:“这是我身边侍卫,自幼跟着我,故而赐了桑姓。小韩将军若想要,便先领回去吧。只是,我这里还离他不得。每日晚上,他需得来我这里帮忙。”
      “是。”
      韩兆应了一声。
      他带着桑耳转身离去。
      那一旁正在看舆图的将领平白冷嘲热讽一顿,却丝毫未得韩兆回复,此事气性上涌,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冷声道:“又是要人伺候,还要人不要太高大威猛,免得吓坏房中的女人……呵,大良人,也难怪大良当初不过一月,就输了边关三城。”
      他话中讽意满满。
      韩兆脚步微微顿了顿。随即他未再转身,也未再说话,只领着桑耳,往房中走去。
      此次桑隼给人痛快,是他意料之中。
      早在先前,他便发觉,桑隼和桑延虽为亲兄弟,但性情,却全然不同。
      桑延简单,尚武,脑中没那么多弯绕。而桑隼多疑,心思复杂。
      当初韩兆以军功,要萧静姝之时,桑隼的目光,便带了探究。而直到后来,桑隼对他的态度,都只能算是面上过得去。
      桑隼对他的怀疑,从未放下。
      而这多疑,则正好成了韩兆的工具。
      先前韩骁俭对他怀疑,却也只敢在外面悄悄放人巡视,但现今,他主动过来,问桑隼要人,在房中伺候,桑隼便可顺理成章,安排一个眼线在他身边。无论是出于监视,还是出于不落韩骁俭的面子,一个侍从,桑隼都会满足。
      而眼下,这桑耳,是桑隼的心腹,便更好了。
      桑耳每日晚上,都会到桑隼房中,汇报当日情形。桑隼对他的话,也一定会极相信。这样,只要等到两军开战前夕,韩兆故意做出一点惹人怀疑,却又不太好被抓到把柄的事情出来——
      那么,桑隼为了万无一失,必然会主动派桑耳紧跟着韩兆,一起到战场之上,以免生出事端。
      只要桑耳过了明路,和他一起上战场。
      那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
      韩兆带着桑耳,回到房中。
      里面,萧静姝却是不在。
      韩兆问过附近的兵士。有人说,看到吴婆子过来了一趟,说是她在自己房里熬了药,硬是带着鸢娘过去了。
      韩兆心中了然。
      房间一角,有数扇屏风。韩兆道:“这处没有厢房,就以屏风为隔,分成两间,你在那侧吧。鸢娘身子不便,我有时不在房里,若她叫你办事,你照办就是。另外,白日里,你也有需要休息的时候,床边有一小榻,待会搬过去,便是了。”
      桑耳寡言。
      他应了声是。
      韩兆走过去,微微挪动了一下角落的屏风。
      屏风大约许久没用了。
      上面落了不少灰尘。
      桑耳上前,才要和他一起动手,有一兵士在外面唤韩兆,言道是许寿有事,想要寻他。
      韩兆应了一声。
      又同桑耳交待几句,转身离开。
      房内登时便只剩下桑耳一人。
      桑耳是桑隼心腹。虽个头不显,但极善观察。他不着痕迹,将房间四处打量了一圈,除却一些衣衫,还有桌上的茶水,未用完的易容泥土外,房间里面,似乎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东西。
      桑隼对他一向看重。
      让他屈身来做侍从的原因,他也知晓。
      桑耳面色暗沉不语。现在没发现异常,但未来却不一定。只是现在,韩兆安排的活计,他仍得完成。他将一扇屏风搬到正对着门的位置,拿了块湿布,擦了起来。
      这是一扇木质屏风。
      上面覆了白布,绣着梅兰竹菊几样风景。
      寻常暗处时,这样的屏风足够挡住视线,便是亮处,隔两层,也就看不到对面了。桑耳连擦了五六扇屏风,已是出了些汗。他将另一扇屏风仍旧搬到对着门,光最好的地方,犹豫一下,便把湿布随意搭在屏风上,而后解开自己外衫。
      外面还有积雪。
      但房内本就烧了炭盆。
      那屏风不小,他擦了这样久,身上早出了身黏腻的汗。偏炭盆他不好灭掉,待会儿那位鸢娘回来,若因屋里冷,又犯了病,便是平添事端。他解了一件外衫,犹嫌不足,又解开一件里面的夹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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