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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师兄,好酒[1/2页]

仇敌 沈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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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如惊雷。
      许寿面色骤变。
      韩兆道:“其实此事,我并不全然确定,但却有许多蛛丝马迹,可说明这点。我随侍她这样久时间,几乎从未见她召幸过哪个嫔妃,后宫三千,如同虚设。而每日清晨,我为她整理床铺,那床上……也从来,没有污秽之物。”
      “举凡男子。”
      韩兆慢慢把头正过来。
      他望着许寿:“师兄当知,到了这等年岁,哪怕真的对女色无意,精满则溢,床褥之上,总会有些污物。但圣人却无。事情到了这般地步,我当时还未作他想,只想到,她或许是身体有疾,不能人道,所以如此。但后来,有一日,我有急事,未注意到寝殿中有人,便闯入其中,却发现,床上一角……似乎有一截白布,细长结实,我只看了一眼,圣人就将东西拿开了,而后,很是斥责了我一顿,甚至严令,不许我将此事传出去。”
      “……再往后,师兄也知晓,养心阁议事殿失火,我救了圣人。那时,因为火势汹涌,我是抱着她破顶而出。当日,她情急之下,衣襟微有散开。我无意间看到一眼。那里面……有一块白色布匹,极为眼熟。我原本以为,那是寝衣,但圣人寝衣,纵是素色,其实里面亦有银线绣纹。而那白布,全无装饰,我细细一想,才回忆起来,那就是过去,我在寝殿床上,看到的那一卷白布。”
      “白布缠在身上。若是寻常男子无法人道,怎会如此?从那时起,我便怀疑,这布匹,若无意外,应当是裹胸之用,好用来遮掩她女子特征。其实那时,因我颇得圣宠,宫中甚至还盛传,我是圣人男宠,她有断袖之好。圣人那时,并未否认,虽说当时,圣人是有皇子的,但这等传言,到底不利,她却未阻止,想来或许,便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她有个好男风的名头,总比她身体有疾,不能行事的名头,要好上许多。毕竟,皇位尊荣,多少人都想要得到,一旦旁人知晓,她不能再令女子受孕,那只要将那几个单薄子嗣全都除掉……到时候,人心不稳,众藩王蠢蠢欲动,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韩兆的话语,意味深长。
      许寿呼吸急促,震惊看着他。
      韩兆道:“师兄可是惊讶?其实我才有这想法时,也是惊骇非常。女子当政,牝鸡司晨,此事古未有之。但一旦起了这念头,后面便会发觉,此事越来越可信。师兄未曾去过皇宫,并不知晓,宫中太监,都是断根之人,但仍是男子,就算不能真的行事,也常有找对食,对那些宫女多加亵玩的。但圣人却仿佛断情绝爱一般,对男子女子,都未有过出格之举。说来,能放任一个女子为帝,而朝臣们毫无察觉,大良朝廷荒唐至极,也正是气数将尽之相啊。”
      他说着话。
      又将酒杯斟满。
      韩兆将一杯酒轻推到许寿手边,温和道:“师兄若是信我,倒不妨将此事告知父亲,若此事为假,师兄尽可说是我消息有误,而若事情为真,那便定能对讨伐大良一事大有裨益。那到时,师兄在西夷,也就有了立足之本。师兄。当年的情谊,我都是记得的。现在你我二人都在西夷,更当互相帮扶,同心协力,才是啊。”
      他话语温文。
      将自己的酒杯轻碰了一下许寿杯子。
      瓷器相撞,发出轻声的响。韩兆仰头饮尽,却见许寿仍一直未动。许寿脸上红白交错,僵硬难看至极。
      韩兆挑眉,故作不解:“师兄?”
      “……师弟,师弟。”
      许寿这才回过神来。
      他赶忙挤出个笑,也跟着拿起酒杯,慢慢饮下酒液。
      一杯酒下肚。他好像终于平复些许。他斟酌着开口:“……师弟,此事勿要心急,依我看,还是先不要告诉大将军为好。”
      “哦?”
      “这事事关重大,而且毕竟你也只是猜测,未曾确定。光凭不临幸他人,和一块疑似裹胸布之物,怎么能确定她是女非男?不临幸,或许是怕嫔妃有孕,影响朝局,又或者确实不爱好此事。是了,我曾听闻,萧远之在凛州之时,身边姬妾就没有几个……”
      许寿初时话语艰涩,到后面,便越说越顺起来。
      他放下杯盏,语重心长道:“萧远之原本就不爱好此事,加上后来政事繁忙,心力交瘁,不愿将时间耗费在男女之事上,也是有的。且你说宫中盛传他好男风,但圣人是何等地位,那些宫人怎么敢将这话传到他耳边?你听听也就罢了,萧远之不管,大约是因为他并不知晓。至于你说的布条,就更不可信了。据我所知,萧远之在朝中暴虐无道,恨他之人不少,或许,是有人刺杀了他,他受了伤,那布条是用作绑住伤口,也未可知。他是圣人,被伤到了,自然不愿他人知晓,以免人心浮动,所以才会在看到布条时训斥于你……再说了,退一万步,那位宫中的齐贵妃,不是才诞下皇子不久吗?若现在皇位上的真是女子,那齐贵妃之事,又做何解?”
      “齐贵妃……”
      韩兆脸上恰到好处,显出一丝迟疑。
      许寿笑叹口气,站起身来,拍了拍韩兆肩膀。
      “师弟,你还是太年轻了,加上对萧远之仇视,太想让大良出事,是以有些不着边际的怀疑,也是正常的。但此事不小,在没有实际证据前,光凭借一些猜想,就想让大将军和西夷王相信,哪有这般轻松?更何况,万一他们真的信了,并因此做出许多布置,到时,萧远之身份却无错……我受罚都是小事,但西夷万一因此一蹶不振,反叫大良得了胜利,这情形,难道是你想看到的吗?”
      “自然不是……”
      韩兆犹豫着,摇了摇头。
      他面上有挣扎闪过:“可是,那大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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