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因要躲避西夷兵士,还要顾及萧静姝身体,是以,从并州逃到幽州大良大营,花了两日时间。
而现在,韩兆一人一马,日夜不停,到了次日清晨,便来到了先前,和萧静姝一起躲避追兵的那条大河支流。
支流处无人。
想是桑隼也知道,两日都未将人寻回,派人在支流处守着,也就没了意义。
这条河不算窄。
若无桥梁,马决计无法过去。
韩兆翻身下马,拍了那马一下。马吃痛,扬蹄就跑,韩兆看了那马的背影一眼,他知道,马多是识途的,那马还未认他为主,那眼下被他放走,便极有可能,会回到曾经他和萧静姝,买马的地方。
能回去,便是好事。
韩兆未再看马一眼,深吸口气,正要踏进河水之中。远处,突然一阵马蹄声响起,一声箭矢破空之声传来,一只利箭,越过河流,扎在韩兆脚边的湿泥里。
那利箭箭簇晃动。
桑耳面色阴沉如水,带着一队兵士策马过来。
他冷笑一声,拽着马缰,遥遥朝韩兆看来。
“韩兆。”
桑耳叫出他的名字,阴森道:“你竟然,还敢回来。”
韩兆几乎未作抵抗。
他任由桑耳将他五花大绑,一路拴在马后,拖行回了并州大营。
一路,地上泥土四溅。韩兆衣衫都被碎石剐烂,身上,也多了许多细密的伤口。
而直到到了并州大营之中,他被桑耳粗暴丢在一个破败柴房之中。这柴房应当许久没被使用过了,他摔进去时,地上扬起一阵呛人的灰。
“我要见桑将军。”
韩兆咳嗽两声,抬起头来,冷静地说。
桑耳冷笑一声,如若未闻。
韩兆站起身来。
“我要见桑将军。我有要事,要和他说。”
回应他的,是桑耳啪一下关上的柴房门。门上灰尘蛛网四溅,一只老鼠,惊慌失措,从柴房角落里钻了出去。
桑耳在外面大声道:“还想见将军?等晚些,处死你时,将军自然会见你的。”
桑耳的声音在外面消失。
周遭寂静一片。
这处没有水,没有食物,更没有伤药。先前一路被拖行造成的伤口,眼下被汗液浸染,细细密密疼了起来。韩兆闭着眼,靠在柴堆边上。
他知道,桑耳方才举动,不过是泄愤,而桑隼,必然会见他。
否则,以桑耳对他恨之入骨的程度,早在大河支流边时,桑耳便会拔刀,同他生死相搏。
留下他,那就说明他还有用。
韩兆无声笑了一下。日头渐渐升高,柴房内,竟也有些闷热起来。蜘蛛老鼠,各类虫?,见着屋子里的人没有动作,渐渐大胆起来,又开始重新活动。而韩兆,始终一声不吭,合眼靠在墙上。
直到正午时分,柴房的门才被打开。
两个人高马大,肌肉虬结的西夷兵士,粗暴将他拽起,往前拖行。韩兆没有反抗,他知道,此行皮肉之苦本就不能避免。那两个兵士一路将他拖到桑延所住的院中,又将他带到那一间书房之内。书房里,书架机关不知何时已经被人拧开,兵士们将韩兆往暗道里推搡,粗声粗气道:“滚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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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酷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