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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淮琛为自己的皇后办了葬礼,又收拾好了宫里所有的政务,安置了这些士兵以及家人,将堆得满满的折子全部看完批完。
      然后,就这么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
      这个世界对他来说了无生趣,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兴趣。
      “陛下!陛下!”
      “大业将成我们不能停在这里啊陛下!”男人恳切地跪在地上磕头,眼泪几乎要冲出来。
      他没办法坐视不理。
      他守了楚淮琛那么多年,是亲眼看着他付出了多少,牺牲了多大的代价,才一步步走到现在。
      可如今的陛下却像是变了个人,多年的伟业又如何能止步于此。
      “你去打盆水来。”
      床上的男人发了话。
      “是,陛下!”男人喜极而泣,出门打了一盆满满的冷水。
      这是楚淮琛一直以来的习惯,哪怕是冬天他也会用冷水来洗脸。
      他需要时刻保持清醒,用来提醒自己不能沉迷于安逸之中。
      “出去吧。”
      男人关了门,屋里只有他一人。
      楚淮琛静静盯着盆里的冷水,却不是做洗脸的打算,他低下身一头闷进了盆里。
      空气变得稀薄。
      楚淮琛却不急着脱离,他闭着眼,感受着窒息的气息。
      一动不动,宛若死亡。
      “陛下?”
      男人觉得不对劲,屋里太过安静了,试探着敲了敲门。
      楚淮琛并未出声。
      “陛下,可是那盆水有问题?”说话间,男人已经靠近了门边。
      屋里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动作,甚至是呼吸声他都可以稍微听到。
      然而,屋里什么声音也没有。
      男人睁大双眼,猛地推开了门,
      “陛下!”
      却看到楚淮琛在擦拭着脸上的水珠,拿着毛巾快要擦拭干净。
      男人一脸无地自容,恨不得钻进地里去,“陛下赎罪。”
      “摆驾政务殿。”楚淮琛将毛巾放在了一旁。
      太监总管一早就准备好了,看见皇帝之后便掐着嗓子下了命令。
      而楚淮琛一坐就是五个时辰。
      天都快要亮了,大太监小心翼翼提醒他,这才让他注意到时间已经很晚,接着去睡上一个时辰,然后穿上了龙袍去上朝。
      周而复始,他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他一般睡得不多。
      三个时辰已是足够。
      楚淮琛刚批完一副奏折,旁边的总管说道,“陛下,今日是皇后娘娘的忌日,陛下要不要去看看皇后娘娘?”
      楚淮琛捏了捏自己的鼻子,看向窗外,冷飕飕的空气隔着窗都好像能冻住他。
      但再怎么冷也比不过那天的大雪。
      容曼曼死的那天,是楚淮琛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哭。
      上一次哭的时候他曾告诉自己。
      这辈子。
      没有什么能让他流泪了。
      可是,他食言了。
      那一天起,楚淮琛的世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好像忽然不知道该怎么生活了,浑身像是被抽光力气,魂不守舍般。
      原来已经过去了一年的时间。
      这些时日,朝臣总是上奏,说他后宫之位悬空,需要纳新的妃子进行一场选秀,他一个都没理全打回去了。
      他进到了皇陵里面。
      楚淮琛望着棺材里的女人。
      不过是一年的时间,却好像过了一辈子一样那么长。
      他想她想得紧。
      委屈的时候。
      受伤的时候。
      遇到难题的时候,睡不着的时候,一个人扛着分外疲惫的时候……
      他都很想她。
      楚淮琛好像已经跟着容曼曼而去。
      自那个时候,他的喜怒哀乐都戴上了面具,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感受。
      某一天,容震来找他。
      男人语气郑重里带着一丝恳求,“不知陛下是否还记得,臣的养子容远舟。”
      楚淮琛,“朕记得。”
      容震跟他说了很多。
      容远舟自容曼曼死后便得了怪病,然这病是他亲生父亲何云舟也患过的,只是那时何夫人衣不解带,贴心照顾才让他好转的。
      解铃还需系铃人,容远舟这病却没办法让容曼曼帮忙了。
      而最近他的病发作得厉害。
      容远舟总是忘记容曼曼已死的事实,周而复始去容曼曼生前待过的地方。
 

第201章 楚淮琛番外[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