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全身冷汗。
“韩先生,不想惹麻烦就快离开。”
林凡开口。
韩千叶顿时打了个激灵,反应了过来,拉着妻女便走。
陈家二少爷的死,虽然跟他没关系,但像陈家这样的高门大阀,向来就不是讲理的主儿,谁能保证陈家不会把此事迁怒到他身上?
那些保镖倒是想拦,但林凡一个眼神过去,他们便浑身冰凉,动弹不得。
等韩家三口走后,林凡端起一个果盘,开始剥葡萄。
他的手指极为好看,剥葡萄的动作十分细腻,抽丝剥茧一般。
突如其来——所有人都觉得很冷。
陈家二少的尸体就摆在大厅中央,甚至还在抽搐,林凡的表现,却根本不像刚杀了个人,而只是不经意间踩死了条虫子。
陈龙的父亲,陈家之主陈玄赶到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儿子被人拧断脖子躺在地上,早就死透。
杀他儿子的人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剥着葡萄。
怒火瞬间就将陈玄点燃,他双眼血红咆哮道:“年轻人,你是谁,为什么平白无故杀我儿子!”
“平白无故?”林凡摇了摇头,“陈先生,我杀你儿子,不过只是收点利息罢了。五年前那个夜晚,莫愁湖畔林家大宅发生的事,陈先生还记得么?”
“你——你是——”
陈玄眼瞳顿时一缩。
“忘了也没关系,我帮陈先生回忆一下吧。”
林凡将剥好的葡萄放在果盘上,慢条斯理说了起来。
“那个晚上,在陈先生等人的逼迫下,我爸铁骨铮铮的一条汉子,跪在你们前面,跟你们磕头求饶,尊严丧尽。”
“我那年只有十八岁,看着我爸受辱,却什么都做不了——陈先生的大儿子,好像叫陈霄吧,他把我像条死狗一样踩在地上,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告诉我,你这条死废物,知道什么叫不自量力么?再给你一百年,你都翻不了身!”
“我爸为了妻儿能够活命,签下了十多份股权和产业转让书,甚至连我家世代相传的三幅祖图都交了出来,你们却早就打定主意要将我林家灭门。将我爸妈、妹妹,家里面的佣人,总共十八口人全数捆绑——然后便是燃透莫愁湖畔的那场大火。”
“大火中,我爸妈浑身都是血泡,却用牙齿咬断了我身上的绳索,接着用血肉之躯替我挡住火蛇,将我推到湖中,我只有十五岁的妹妹,就在不远处绝望的大哭,哥哥,哥哥,好痛,好痛啊……”
林凡讲述这些时,完全平铺直叙,仿佛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正因为如此,在场宾客们才更能体会到他平静外表下隐藏的怒。
也难怪他会说,杀死陈龙只不过是收点利息。
宾客们这才明白,原来五年前林家那场大火背后,竟是隐藏着这样的惊天惨案。
陈玄听着林凡讲述自己曾经犯下的罪孽,却又哪里肯承认,冷笑道:“原来是你,林家那个废物少爷林凡,没想到你命这么大,那么大场火都没把你烧死!”
“你林家坏事做尽,挨天谴被火烧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杀我儿子,却是大庭广众,证据确凿,等着挨枪子儿吧!”
他已经听到了警笛的轰鸣声。
酒店门口陆续开来十多辆警车。
十几个刑警飞速下车,簇拥着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走进酒店。
“不准动!”
“举起手来!”
警员们拔出配枪,枪口全数瞄准林凡。
林凡不为所动,又拎起一颗葡萄剥了起来。
每个人都有些特殊癖好。
林凡其实不喜欢吃葡萄,但他特别喜欢剥葡萄皮。
这一幕,在江城警察署长王启年看来,自然成了挑衅,他刚想发飙,高长恭便抛给他一块令牌。
“胖子,三天前你应该就接到过通知,知道这块令牌代表着什么。”
“唬我?”
王启年仔细看着这块令牌——材质非金非铁,反面镌刻龙纹,正面有三个大篆。
“北、冥、令!”
他瞬间瞳孔扩张。
“这……这是……”
他这两年,或多或少听到过些关于北冥令主的传说。
而且三天前还接到过一个来自军部的电话。
电话里那个级别高到可怕的首长,十分严肃的告诉他,令牌的主人,无论在江城做什么,你们警察署都不得抓捕,且必须听从调遣。
眼前这个年轻人,居然就是无比神秘的北冥令主?
看着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剥着葡萄的林凡,王启年的冷汗一下就冒了上来。
第2章 北冥令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