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林凡吧，我叫周小玉，是杭州警察署西湖区分局的警员，这是我的证件。”
来找林凡做笔录的女刑警周小玉，冷着脸走进房间，按照程序跟林凡出示了证件。
林凡明知故问道：“警官好，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
高小太爷没有撒谎，这个周警官某处确实不是一般的大，把宽松制服都撑得鼓鼓，虽不是什么绝色大美人儿，但打个七八十分总是没问题的。
而且气质颇为突出，完全没有江南女子普遍的柔弱感，柳眉凤目，英气勃勃，皮肤也是健康的小麦色，大腿浑圆饱满，充斥着力量感，像极了那种唯有最优秀骑手才能驾驭的胭脂马。
周小玉解释道：“是这样的，秋水山庄有个叫李芸的女人死了，当时你也在场、而且跟她发生过冲突——”
“李芸……她居然死了？那可真是……可喜可贺啊。”
林凡先是故作惊诧，然后耸了耸肩。
“周警官，我是跟她发生过口角，不过也仅仅是口角，这泼妇就这么死了，估计是人贱有天收吧。”
说到这里，他冷冷憋了还瞅着周小玉某处挪不开眼的高长恭一眼。
“小高，你还愣着干嘛，给人家周警官倒水。”
基层警察都是特别辛苦的，所以林凡没有在周小玉面前端着姿态，而是非常的客气。
高长恭缩了缩鼻子，便准备去给周小玉倒水，边上的聂九章说了声高小爷、还是我来吧，便拿了杯子、给周小玉倒了水，递到她面前。
“聂……聂会长？”
周小玉这才看清楚聂九章的样子，顿时吓了一大跳。
聂九章在杭州非常出名，她都不知道在报纸上、新闻上看到过多少次。
虽说林凡仪表不俗、还住在杭州最好酒店最贵的套房，肯定大有来历，周小玉却没想到、他来头能大到这种程度。
方才进房间时，她可看得清楚——林凡坐着，聂九章站着，一个温润雍容，一个姿态谦卑，谁是上位者一目了然。
可聂九章是什么人啊，那可是堂堂杭州商会的会长，名下产业遍布江南，囊括房地产、酒店、建筑、能源、药材、保险等诸多行业，身家千亿级别！
这样一个天下巨富，居然是这个年轻男子的下属，那他又是什么身份？林凡……江南有这么一号人物么，她怎么没听过？！
林凡倒是没发现周小玉的异样表情，他浅笑着道：
“周警官，你要问什么就尽管问吧，我一定配合你的工作。”
“林……林先生，我想问一下，你……您在秋水山庄，为什么跟死者李芸发生口角？”
周小玉惊骇之下，也不敢直呼林凡的名字了，而是用上了尊称，边问边掏出笔记本准备记录。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林凡便把前因后果都给周小玉讲了一遍。
周小玉震惊道：“你……居然就是怀秋喜欢的那个男人？”
“周警官也认识怀秋？”
“我跟她是初中同学，读书时，跟她关系还挺好的。”
说到这里，周小玉突然道：“李芸……其实就是你杀的吧。”
“周警官，你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手段杀的人，但我基本可以断定……人就是你杀的。”
“为什么？”
“你太冷静了，我选修过犯罪心理学，你方才的表现，完全不是正常人的反应。”
林凡按了按眉心。
“周警官，你这话太唯心了吧。你是专业人士，应该知道法律是讲证据的，你要找得出证据，尽管把我抓起来，没有证据，就说我是杀人犯，我可以告你的。”
周小玉冷冷道：“看得出来，你心理素质非常好，不过我有信心击溃你的心理防线，我要拘留你。”
林凡笑了。
“你笑什么？”
“拘留我？周警官太高估自己了。”
周小玉还想说什么，林凡却没给她这个机会，轻轻吐出两个字。
“小高。”
于是高长恭上前，麻溜亮了证件。
周小玉接过一看，瞳孔骤然一缩，脸色完全发白，立马给林凡敬礼。
“林……林将军！”
证件上面“林苍龙”三个字，直接把周小玉吓得“元神出窍”。
传说中的苍龙上将啊、被中枢誉为“华夏之龙胆”、撑起国之脊梁的那个男人！
“林将军，对……对不起……”
她连忙给林凡道歉。
林凡却是淡声说道：
“周警官，其实你用不着跟我道歉。你猜得不错，李芸确实是我杀的。”
“这……”
周小玉身体顿时僵硬。
“林……林将军，你……为什么……”
她结结巴巴、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警察就得抓坏人，不惜一切维护法律的尊严，这是周小玉一直信奉的理念。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她拿什么抓？！
林凡眯了眯眼，淡淡说道：
“看得出来，周警官非常有正义感，不过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程序正义有时候并不是真正的正义。”
“譬如怀秋，她就是被李芸、李修竹、夏少商、夏文博等人逼死的，但是在现有的法律框架内，他们却完全不用负任何责任。”
“事情……不该是这个样子的，所以……我杀了李芸。”
“接下来，我还要杀了李修竹，要是夏少商和夏文博毫无悔过之心，我也不介意把他们父子一起宰了。”
“这——”
周小玉僵硬得站在那里。
一个杀人凶手，当着她承认杀人罪行，且还明确告诉她、还打算接着杀。
她却拿对方没有一点办法——周小玉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她所信奉的规则和法律，此时竟是那么的苍白。
“周警官既然是怀秋的初中同学，三天后我在四季酒店的大礼堂给怀秋举办周年祭，能来就来吧，送她最后一程。”
林凡说完，摆了摆手。
高长恭上前，冷声道：“周警官，请吧。”
“林……林将军，告辞……”
周小玉无可奈何，只得垂头丧气走了。
……
林凡在酒店睡了个午觉，下午时他独自一人、离了四季酒店，朝着西湖中的孤山走去。
孤山严格说起来并不是什么山，而是西湖中最大的岛屿，曾经是皇家园林，为孤家寡人的皇帝所占有，故名“孤山”。
到了当代，这座岛屿便成了“孤山墓园”——夏怀秋的坟，便在那里。
他并不知道具体坟墓是哪一座，所以提前给夏迎冬打了电话，两人约好在断桥处碰头。
要去孤山墓园，这座故事里白娘子和许仙有缘千里来相会的名桥，乃是必经之地。
此时大概黄昏，夕阳正好，照在湖水之中，微风一来，便荡起层叠的波纹。
林凡走到断桥上，等着夏迎冬。
在他旁边，还站一个少年、一个少女，年纪大概十五六岁，都穿着校服。
两个小孩聊天的声音很轻，距离也保持得恰到好处，刚好不会碰到彼此。
男孩一直害羞低着头不看旁边的女孩，女孩笑笑的跟男孩说话，却一直在大胆的偷看男孩。
等到男孩鼓起勇气看她，她又连忙撇过头去。
林凡看着，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不经意的就被触动了。
多么青涩美好的时光，多么像那年的女孩儿和男孩儿？
只是——回不去了啊。
“喂——”
突然有人拍了拍林凡的肩膀。
林凡以为是夏迎冬，侧头望去，却是一愣。
面前是个身材高挑、肌肤胜雪的女孩子，颜值非常的高，整个人沐浴在夕阳余晖下，好似镀上了一层融融金边，格外夺人眼目。
她身边还站着一个女子，也算个八十分往上的美女了，但跟她一比、却是瞬间没了颜色。
就林凡认识的所有姑娘，哪怕是令子卿和商红叶，比起这个好像浑身都在发光的女孩，也逊了那么半分。
“你是——”
林凡蹙起眉头。
他根本就不认识这婆娘。
至于她美不美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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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若无缘、若有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