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支虽然牙尖嘴利,但这些时日,他也真真切切的帮助过自己。尹秋语每次练功回来一身伤,都是他把自己拖进屋。他也就是嘴上不饶人,可终归还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
殷岐掐指一算,缓缓点头:“是我疏忽。山支跟了我十三年,还从未离开过白云观。”他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精致的玉牌,“拿着。”
尹秋语双手接过,不解地问:“这是何物?”
“玉牌。”殷岐从她面上移开视线。
尹秋语:“......”
傻子也知道这是玉牌,它有什么作用你倒是说啊,尹秋语在心中嘀咕。
殷岐淡然如水的音色微微沙哑,“你可以把它看成是...白云观的观主令。白云观一众弟子都在四处游历,见此玉牌如见观主,想回白云观时拿着这玉牌也不必在经暗水渊,内力催动玉牌,自会有人带你回来。”
“那可太好了。”
尹秋语欢喜的接过玉牌,宝贝的放进荷包中。
怪不得白云观中这么冷清,一个多月只见过山支和殷岐,原来白云观的人都出去了,出门在外很有可能遇到危险,有了这个玉牌保险些。
她转身走开,却又想到殷岐的劫数。回头一看,他岿然坐在幻阵的星河中央,清冷又孤寂。
尹秋语心念一动,不禁问:“殷前辈,你有多久没离开白云观了?”
殷岐想了想,说:“山支三岁时,出去过一次,后来便再也没出去过了。”
那就是十年未曾出去了。
“......殷前辈也一起去?”
殷岐怔愣少顷,摇头:“你带山支去吧。”
劫数将至,还是莫要出去徒增烦恼的好。活的越久,便越觉得清净难得。人口稠密的地方,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无异于一群黄蜂在耳边聒噪。
尹秋语心想,他在原书中困于劫数,说不定就是因为在白云观闷出毛病了。
她笑道:“别人都说少年子弟江湖老,殷前辈,你难道是想反其道而行?”她轻轻拽了拽殷岐的衣袖,“走啦!万一我和山支闯祸,你还能给兜着嘛。”
先不说她和山支的实力如何,光凭殷前辈给的那个玉牌,尹秋语就能规避无数的麻烦,最后一句话纯粹就是借口。
殷岐扯回被她拽着的衣袖,淡漠地转过身:“我不能离开白云观。”
“为何?”
殷岐抬手,指向一颗晶莹发亮的星,“劫在红尘中,需尽力规避。”
尹秋语心想原来如此。
攸关殷岐的身家性命,她便不再劝了。
山支见尹秋语走出来,忙上前问:“怎样怎样?师父同意没有?”
尹秋语装作伤心,神情落寞的摇了摇头。
“...没关系。”
“同意了!”
山支从失落中抽离,高兴地蹦起来,“终于可以离开白云观啦,我早就不想和师父待在一起了!跟他在一起天天堆雪人,可无聊了!”
尹秋语疑惑:“什么雪人?”
“啊,就是前些年,我身体不太好的时候,师父在我面前堆雪人;等我身体好了,变成了他拉着我一起堆雪人。”山支撇了撇嘴,“幸亏你来的晚了些,不然他教你的不是机关阵法,而是堆雪人。”
后脚走出来的殷岐:“......”
山支差点闪了舌头,“师、师父?”
第78章 堆雪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