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荆禾原本说是等边边上了初中就把人接回家,一直放在老两口那儿养也不合适,可临到边边开学这事也没什么动静,到最后到底是又拖下来了。
边边这小孩心里能藏事儿,别人不解释她也不问,每天乖乖上学,后来李德音提了一下边边才知道,沈塘南公司那边出了点事儿,每天连轴转连两个小的都没时间照顾。
日子照常过,只是上下学路上都没人陪了,连吃的零嘴都没人买单了。
十一小长假的时候边边还盼着他们三个能回来,结果直到长假收尾了边边都没能等到。
那天下午边边蹲在水井旁边洗手,中途和李德音提起这事,老人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几天边边闷闷不乐的原因,笑出了声。
边边回头看着奶奶,叹了口气:“笑什么嘛。”
李德音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瓜:“哥哥们都长大了,自然不能总陪着你闹。”
挪开眼,边边小声嘀咕:“没闹。”
外面是什么,钟启鸣说过,花花世界呢。边边叹口气,又想起书包里塞满的课本和作业,小姑娘好想快点长大哦。
一晃眼儿,边边要升高中了。
那年暑假边边收到不少升学礼物,还有好些个红包,钟少爷特别实诚,送了些教辅资料,边边看着那一堆书,话憋在喉头半晌说不出来。
小少爷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根冰棍儿,指了指那堆书:“够意思吧,五三都给你备着了。”
边边低头看了眼,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大学上了三年,小少爷隔三差五悔恨自己高中没有好好用功,这会儿看着边边就像看着不用功的后来人,痛心疾首想拉人一把。
边边看着小少爷吊儿郎当的模样,不想再搭理这一茬,问:“温知许呢?”
猛地从边边嘴里听到温知许三个字,钟启鸣还是不大适应,三两下解决了冰棍儿,答:“好像是去什么水上乐园了。”
单身狗没去过这些地方,摆摆手有些烦躁:“不记得了,反正是和许酒一起。”
屋里空调温度调的低,囫囵吞完冰棍儿,冷风一扫,钟启鸣哆嗦了一下,搓搓手臂,念叨:“那姑娘精神气儿足,从南边过来缠阿许整一周了,也不嫌累。”
小少爷轻啧一声,难以理解。
边边没说话,良久才回他:“哦。”
钟启鸣感觉更冷了,抬头看了眼边边。
边边回视:“怎么?”
钟启鸣:……
这几年小丫头性子愈发难以捉摸,小少爷试探着问:“这个哦…是?”
边边没了说话的欲望,敷衍道:“没事儿。”
钟启鸣看着边边,刚想再说点什么手机就响了起来,瞥了眼来电显示,是温知许。
他刚啃完冰棍儿手上很黏,见是熟人就直接点了扩音。
一接通,清亮的声音直接在安静的房间里荡开:“钟启鸣,出来吃饭呀。”
边边下意识低头确认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确实是温知许的号码。
“来吗来吗来吗?念念他们也在。”
钟启鸣拿起一边的湿巾擦了擦手:“成啊,在哪儿——”
说完才想起来问:“阿许呢?”
许酒笑:“我身边呀。”声音甜甜腻腻的,单身狗小少爷不想再问了,知道地方之后径直撂了电话。
“也是够腻歪。”钟启鸣扔了手上的湿巾,看向边边:“去吗?”
边边移开视线,摇了摇头:“我晚上要去妈妈那边看小禾苗他们。”
“那我送你?”小少爷大二那年暑假拿了驾照。
这回边边应了,毕竟坐公交还要转车,麻烦。
等把边边送到地儿再掉头去和温知许他们汇合已经是两三个小时之后的事儿了。
堵完车到地儿看了信息才发现那群不做人的早吃完饭转去隔壁唱k了。
小少爷骂骂咧咧,打包了他最爱的垃圾食品又马不停蹄想赶上今晚最后一摊,心里还记挂着找温知许说说边边的事儿。
青春期的少女真是奇奇怪怪。
第17章“温知许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