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就是熟悉的坏处了,随时随地能揭你的短。
边边被堵得没话说,眼瞧着齐可爱一脚踩在凳子上大爷似的坐着,十成十逼供的模样。
“怎么,没话了吧。”小齐同学笑出声,靠近边边,一手搂着她:“快,和我说爱宝好久不见我好想你。”
“七七——”边边突然叫她。
齐可爱应了声:“不要叫七七,要叫爱爱宝贝。”
“班长——”顿了顿,“在你身后。”
小齐同学:“刚分班有个屁的班长。”
直到身后传来那声熟悉的:“七七。”怎么说呢,那声音无奈又认命。
齐可爱手僵了僵,身后又传来那道煞费苦心的劝诫声:“不要这样——”像是措辞了好久也没找到合适的词,最后只能叹了口气。
这人是小齐同学的命里唐僧,跟着她念叨了十几年。
齐可爱放下手,坐直了身子,仰头看他:“兄弟,你也在五班?”
程寄渝闻言,脸色微变,但瞧着她安分了下来,没说什么,转身往后排走去。
边边在一旁看着,难免感叹,齐可爱到底是什么型号的钢铁直女。
眼瞧着人走了,齐可爱才靠近边边小声说着悄悄话:“他一来我又钓不到小姑娘了。”顿了顿,哀怨道:“情路堪忧啊。”
边边闻言叹了口气,一年多了,齐可爱还是坚信自己性别女,爱好女。
两个小姑娘又头埋在一起碎碎念了好多事,把各自的暑假生活都给对方补齐了,最后赶在班主任进来之前结束会谈。
齐可爱在边边脑门上看见欲盖弥彰四个大字,边边在小齐同学脑门上看见情路坎坷四个大字。
啧,谁又不是当局者迷呢。
晚上回了家,凳子还没坐热就接到了温知许的电话,声音一如既往的懒散:“也不知道给哥哥发个消息。”
边边放下书包,打了个呵欠,趴在桌面上,无精打采地叫了声哥哥。
“困了?”温知许下意识走到安静处,放缓了声音。
边边揉揉眼睛,声音很轻:“嗯,今天起床好早,困。”
姑娘闭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说着话,没多久就睡着了,后来还是温知许又给岑姨他们打电话才把姑娘给哄到床上去。
后来边边怎么也想不起那天晚上对温知许说了什么,分外悔恨,只记得他顺着自己说了好些平时听不到的话。
边边的高中生涯就这么波澜不惊地拉开了帷幕。
第一年过得中规中矩,乏善可陈。
老爷子不喜边边过静,总念叨着要文体两开花,边边在这种日复一日的督促中也确实忙的够呛。
要努力学好不擅长的理化生,还要参加各种各样的活动,连古典舞也被重新捡了起来,不过老爷子也不指望边边在这方面有什么成就,总归是想让边边多动动开开筋骨,荆禾也赞成。
她总觉得姑娘太静了,经常抱着一本书一坐就是一天。
边边只能顺着意每周去个半天,打电话和温知许说起这事时,那边沉默好一会儿才道:“突然想起来你小时候,每次去舞蹈班的样子。”
学舞这件事是边边自己提的,那年春节荆禾上地方卫视跳了支《江南》,一时之间红遍大江南北。
边边那会儿刚满九岁,跟奶奶撒着娇说想和妈妈一样漂亮,老人家原本是不同意的,学舞多苦啊,可耐不住小孙女撒娇便给她报了个短期班。
当时都没人当回事,只说是孩子的小打小闹,报个班就当哄孩子玩了,等知道艰难自然就不去了。
温知许当时也没多想,直到接送边边的任务落在他头上,看见小姑娘被老师摁着压腿开肩,边掉眼泪边伸手去够脚尖,那会儿他才知道,回家不哭不闹是因为在课堂上眼泪都掉完了。
就这么一年年,也当成兴趣学到了中考前一个月。
边边闻言,也想起当年练基础时的惨状,不过姑娘以为没人知道,这会儿才好小声的和他说了一句:“压腿好疼的,那个老师对我一点不手软。”
温知许轻笑了声,这会儿才想起来和他说,沉吟几秒,才问:“那还想不想学?不愿意的话我和爷爷说。”
闻言,边边咬了下指尖,打开衣柜看见里面那套去年跳《洛神赋》的水蓝色演出服,沉默好一会儿才道:“学,为什么不学。”
她是喜欢的,再说了,边边低头开小差,她知道温知许喜欢看她跳舞。
这一年边边过得马马虎虎,而周行止他们忙着毕业保研或者工作,温知许还在医海沉浮。时光马不停蹄往前走,边边那会儿不懂青春可贵,只想快点长大好走到他们身边。
次年五月,小姑娘面临人生中第一个算是比较重要的选择,文理分科。
第23章“困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