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明见到他是件很开心的事情。
“沈边边。”温知许垂眸,叫她名字。
“……”姑娘没说话,转过身子不看他,继续难过。
他扯唇,声音散漫:“听听你说的什么屁话。”
边边:?
她才不怕,依旧很倔强的扬着小脑袋,卷卷的发尾都各有脾气地翘着。
说实话,这个姿势从后面看是半点气势没有,虽说这些年姑娘的身高有在一点点拔高,可在温知许面前终究是有那么点不够看,他垂眸,看她顶多像是只受了气的大白鹅。
“沈边边不重要。”他看着对面倔强的背影:“这种矫情的话又是从哪学的?”
边边努嘴。
齐可爱借来的小说书里学来的呀。
“你要是九年前跟我这么说你看我管你?”
边边蓦地转身,两腮鼓鼓的憋着气,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地看他。
温知许蹙眉,伸手两指分开捏在姑娘的两颊处,边边呜呜嘟起嘴,憋着的那口气噗嗤跑了出来,他顺手捏了捏她脸上肉嘟嘟的地方,慢声:“沈边边,你就是欠。”
好的,至此,边边心里的矫情全被恼火替代:“给我道歉。”不论道哪门子歉,总之就是要道歉。
“道歉。”这两个字他说得极其顺溜。
边边:……好的,温知许这样弄她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张张嘴又合上,她想,自己在他身上当真是讨不到半点便宜。
姑娘抿唇,炸毛的大白鹅偃旗息鼓。
温知许等了几秒也没见她说话,挑眉:“闹够了?”
她不说话。
“闹够了就乖一点。”
“乖个屁。”她下意识回。
“……”
“……”
“能不能好好说话?”
边边自觉很讲道理:“好啊,那我们重新开始。”她凶巴巴的,没了一早粘人的模样:“你回来为什么不和我说?”
这事儿原本没有多重要,但这么一闹就显得格外重要了。
温知许舔唇,开口前再三斟酌:“我忘了。”
边边怒。
他只能放缓语气:“是真的忘了。”最近真的忙,屁事扎堆屁课凑堆。
边边嘟嘟嘴:“你要是一开始是这个语气不就好了。”
温知许无奈:“所以闹这一通是因为什么。”
顿了顿,由心而发:“作精。”
“是你的错。”
温知许不说话。
“我原本就是很讲道理的人。”
温知许不敢说话。
“今天大家都夸我了,说边边好漂亮。”她忿忿总结道:“眼盲心瞎温知许。”
温知许:……
他还能说什么。
这他妈要不是看在养了快十年的份上,绝对拎起来揍一顿。
作精可能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依旧哼哼唧唧地补充:“我一般是很能忍的,这件事放平常也就算了,今天不行。”
温知许抬眸,诚心请教缘由。
边边仰起小脑袋,活脱脱一个骄傲漂亮的小孔雀模样:“因为我今天真的已经够乖够漂亮了。”
“谁都不能让我忍。”
温知许垂眼。
漂亮他认,至于乖……他宁愿承认自己眼盲心瞎。
边边这通自由自在所心所欲的脾气,温知许恍然间品出了恃美行凶持宠而娇的意味,实在和他记忆中那个怂兮兮的奶包甚至于一年前的边宝相差甚大。咂摸许久也想不出原因,温知许只能将其归因于女大十八变。
第30章“作精。”[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