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间。
靠左的那扇门蓦地被推开,她像是很急,披散的发丝轻扬起又慢慢落回肩上。
温知许收回钥匙转身,那会儿是真的没反应过来,目光径直落在她身上,雪纺的衬衫式睡衣,轻薄透,应该是刚洗完澡,湿漉漉地蕴着粉,整个人都泛着勾人的欲,偏那双眼睛干干净净的,清透又无辜。
他们有过很好的时候,那具身体的每一寸他都分外熟悉,温知许看她,眸色暗沉沉的,直到楼下传来响动他方才回过神儿。
恍惚之间边边就被他推进房间了,背抵在门板上,他微躬身垂首,温热濡湿的呼吸落在姑娘肩侧。
“穿的什么?”
明知故问,边边微仰头:“睡衣啊。”
法国女人从头发丝儿精致到脚后跟,长久穿在身上的睡衣自然也是精挑细选从不怠慢,边边读研那阵儿被法国室友嫌弃,后来时间久了耳濡目染学到的第一条就是女人要善于取悦自己。
至于这件睡衣……边边笑了下:“你不喜欢?”
温知许微闭眼。
喜欢。
想操。
他不说话,姑娘也没了兴致,径直推开他的手绕到沙发角落把披肩围上了。
那会儿李德音她们都已经睡下了,边边倒了杯水,又回头,声音很轻,叫的是温知许。
“过来坐呀。”她说。
沈边边向来会磨人。
他走近。
姑娘眨眨眼:“你不热吗?”
房间里开了暖气,可温知许身上依旧是一丝不苟的西装外搭黑色大衣,笔挺的西裤干净利落,眉眼微垂,清隽矜贵。
“脱呀。”她慢声。
姑娘斜靠在沙发一角,捧着水杯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看过来,像是精致慵懒的小猫咪。
是真的长大了。
温知许看着她,半晌,径直坐在了离姑娘稍远一些的藤椅上,那椅子是李德音特意买来的,说是坐着舒服。
边边放下水杯,沉默半晌轻声道:“离我好远哦。”
她说这话没带什么感情,轻飘飘的,像是随口一句。
温知许微抬眼,不动声色:“为了你好。”
边边舔舔唇,偏不如他的意,慢吞吞起身挪到了他身旁的单人沙发椅上,一条腿盘坐着,另一边懒洋洋垂放在羊毛毯上,光裸匀称。
也不说话,只是很安静地看着他。
姑娘年轻,性子这些年可能也养得跳脱了些,明明下午还躲着人,一口一个温教授,陡然间却又换了个模样。
温知许轻叹,撇开眼,正襟危坐着。
边边低头,想了好一会儿,足尖在奶白的羊毛毯上轻蹭,肤似凝雪,嫩白净透。
似是起了玩闹的心思,姑娘抬脚,轻轻踢了一下他的裤管。
温知许垂眼。
偏瘦,脚趾圆润可爱,透着很漂亮的粉。她是花了力气养出来的,还在一起那阵儿就是,每晚要在床上折腾好久。
他恍惚间像是被浸在回忆里,随便翻找都只觉沈边边是宝贝。
哪里都很好。
只是如今长大了,折磨人的本事愈发纯熟。
“你以前很喜欢许酒吗?”边边突然开口问。
房间里静了好一会儿。
边边看他,声音很淡:“我想你说实话。”
温知许略抬眼。
视线缠在一起,这个问题怎么答她都会不开心,可姑娘仰着脸,模样倔得紧。
在一起那会儿有喜欢。
他说。
边边捏着指尖,小声:“肯定有啊,不然该多渣啊。”
“那分手呢,除了异地以外的那个原因。”
温知许敛眉,沉声:“医闹。”<
第101章 圣诞节[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