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倾落回到十方城的时候，就见燕无衣站在宫殿的屋顶等她。
小白趴在他脚下，慢悠悠地晃着尾巴。
阮倾落一笑，飞身掠上去。
“怎么在这里站着？”
燕无衣笑着说：“师尊不让我跟着，我只能在这里等师尊了。”
阮倾落拉住燕无衣的手，说：“已经解决了。”
“我知道。”只是有点可惜，这种时候他不能陪在师尊身边。
那么多人都可以陪着她，和她并肩作战，但他不行。
他如今……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他的修为退化到了炼气期。
他现在跟一个废物没什么区别。
阮倾落怕燕无衣伤心，她侧头在燕无衣脸上亲了一下。
燕无衣偏头看她，弯着眼睛说：“师尊大获全胜，我应该为师尊庆祝一下。”
“好呀。”阮倾落答应。
她笑着，眼底却悲哀凄凉。
燕无衣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脸色越加苍白虚弱。
燕无衣以为她不知道，实际上她都知道，燕无衣每日夜里都在偷偷吐血。
天道在剥夺他的生机，他就以一种可怕的速度衰败下去。
而世界一切东西都留不住他了，阮倾落昧着良心将黑市拍来的银霜奇花给燕无衣用了，但也丝毫没作用。
虽然是练气期，但燕无衣跟凡人没什么区别了，他甚至比凡人还要虚弱。
他的身体每日需要进食，需要睡眠，这些阮倾落都陪着他。
她收敛了所有的灵力，陪他像凡人一样作息。
但燕无衣没有凡人的几十年了，他像是病重垂老的暮者，一脚踩在棺材里，就等着死神降临了。
燕无衣说要给她的庆祝，竟然是他要亲自做一桌菜。
阮倾落忍不住惊奇：“你会做饭？”
“师尊是不是很意外？我特地学过的。”燕无衣眨了眨眼说。
阮倾落确实很意外，她还不怎么相信燕无衣竟然会做饭。
但燕无衣捋起袖子，动作娴熟，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大厨。
小白摇着尾巴窜进来，好奇地看着燕无衣。
阮倾落也倚在门框边，睁大眼睛看着燕无衣。
一主一仆睁着同样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盯着燕无衣的一举一动。
等燕无衣将一桌菜端上来，阮倾落犹还在震惊中。
燕无衣笑着说：“师尊尝尝啊？”
阮倾落听言坐下，拿起了筷子，小白已经等不及，拿起一块鸡肉放进嘴里。
“喵！好吃呜。”
阮倾落也夹了一块送到嘴里，但她忽然顿住了。
她瞪大眼睛看向燕无衣，燕无衣笑意盈盈，说：“师尊这是什么表情，好像很难吃的样子。”
阮倾落缓慢将嘴中的食物咽下，随后她放下筷子，脸色严肃地问：“你什么时候学的厨艺？”
燕无衣发觉不对，脸上的笑容收了。
正在吃的不亦乐乎的小白，呆呆地看着他们两个，然后也默默停下了爪子。
“燕无衣……上一世，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你做的饭菜很好吃。”
燕无衣松了口气，随即坐到阮倾落对面。
第311章 熟悉的味道[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