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禹洲以一种极为复杂又难以言喻的心情回了自己家,然后又把谢时凉的名字拿出来骂上三百遍用以泄恨。
“真不是东西。”
自己家的孩子被谢姓的勾住了魂,他就开始骂对方家长不作为,很好,这很孤禹洲,天错地错他没错。
在沉暮忙着当煮夫的日子里,不道愁的谢沉去终于度过了煎熬难耐的三天,龙吟剑横空出世,带着剑内的公子苏灵魂重新回到谢沉去身边。欣喜若狂的谢沉去上前拥抱龙吟剑,开心得像个二百斤的胖子。
这三天里他过得极为潦草又难受,乍喜之下又失去的痛搅得他整个人都没法好好地用脑子想事情,甚至在被沉暮揍了一拳后也不记得要反击,因为心思全部都落到了公子苏身上。
大概他对这位师弟是真的报着亦兄亦父之心吧。
乍然的狂喜并没有持续多久,当头一盆冷水便泼了下来,龙吟剑还是那把龙吟剑,只是它全身上下锋利无匹的剑意都被消磨殆尽。
“怎么会?怎么会剑意全无?”
没有剑意支持的龙吟剑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宝剑,置身其中的公子苏要在这样一把剑里蕴养自己的灵魂,这得养到猴年马月才能凝魂成人啊。
“怎么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想要试着唤醒剑内的公子苏,但奈何灵魂的气息太弱不敢惊忧,只能将满腔的着急悲愤都藏在心头。
带着剑来到转轮王处,辛瑶依旧昏迷不醒,他靠在一颗树底下休息,许久不见的谢时凉踉踉跄跄蹒跚而来。
“怎么样了?被魔化人都控制住了吗?”
转轮王看着他满脸倦意,关心道:“你没事吧?”
谢时凉摆摆手示意自己要先去看看辛瑶的情况,两人边走边说来到辛瑶床前,床上的人似乎又瘦了一点,半点血色全无。
“我查过了,她内伤已经温养的差不多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醒。”
谢时凉用力抹了一把脸,试图将自己脸上的灰尖拭去,没擦干净,反而更脏了,他塌着张脸坐在床尾看着辛瑶,垂头丧气的,手里不自觉的抠着床沿像是找个解脱般一下又一下抠破了床上的席子。
“再抠下去都要烂了。”
沉暮适时阻止了他。
夜疏桐心机太重了,从一开始她的目标就是辛瑶,不惜在外面借着谢时凉的名字招摇过市乱杀无辜,引得谢时凉为了解决这些因果只能出门去阻止她,等他和魔化人打得不可开交时夜疏桐又悄悄潜入地府偷走了龙吟剑将公子苏的魂直接扔了下去,美其名曰为好好锻炼,实则是想将公子苏那一道可怜的魂直接浸入不道愁里让他永世不得再生,既引开了谢时凉又利用谢沉去打开了天门阵,若不是沉暮与辛瑶之间还有相思扣做牵引,辛瑶即使不死也得元气大伤。
“你是怎么预感到辛瑶出事的?”
当时精神明王派转轮王和谢时凉一同出门控制魔化人,结果打着打着谢时凉一个转身沉暮这孙子便不见了,只剩下他一个人跟几千个魔化人硬扛,否则他也不至于搞成现在这个破落模样。
一条已经解下的相思扣摊开在沉暮手心,大概是主人经常磨梭的缘故,边边角角都有些烂了。
谢时凉来回检查了辛瑶的手腕没找到另一条相思扣,于是拿过沉暮那条仔细看了看,“这是...”
“是那时候我替她戴上的。”
这个她,指的是谢云容。
“那怎么会?你跟辛瑶之间又没有这些东西,你怎么可能感受到他出现危险?”
沉暮抬头望着他,觉得大概是两人在缚魂伞内那一百年的联系让他们之间有了一些不一样吧,但这些话也没有对谢时凉说的必要,缚魂伞内一百年到底发生过什么对于辛瑶来说都不重要了。
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房门,沉暮将独处的机会留给了谢家这对父女。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想当谢云容,我想当个别人,自私自利就好。”
一起进入缚魂伞的第二年谢云容对沉暮说,那之后她果真变了,先是容貌再是性格,谢云容不愿意在变回谢云容也许是因为对他们所有人都失望了吧。
门外谢沉去目光灼灼看向沉暮,两个男人之间相对无言,不管是谢沉去还是沉暮,他们都有自己难以跨过的障碍。
月色下两人的脸上都带着一层坚毅,好似
第97章 况桃花颜色[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