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状态明显不对，像是被下药了。可他什么都没说，她也就没再追问。
“疼吗？”她伸手试着戳了戳他红肿的眼角。
“你说呢？”白泽没躲，只是不经意皱了皱眉头。
“挺疼的吧……”赵子夜拿来张太医的药箱，找出药膏问他的意见。“要不要我给你上药？”
白泽看她在药箱里胡乱翻了一通，最后举着一瓶黑黢黢的罐子在他眼前晃着，忍不住怀疑：“我不想毁容。”
“不会的！”赵子夜怕他还不信，于是挖了一大坨涂到自己脸上。“你看，没事儿吧，我都不怕！”
“……”白泽问，“公主何必如此，你我素不相识，我疼不疼与你何干，难不成公主是怜悯众生的活菩萨？”
“不是。”赵子夜摇摇头，直截了当地说了心里话。“你长得好看，我喜欢。”
“……”
“那个，我不是说我喜欢你！”赵子夜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让人误会，马上开始解释。“我是说我喜欢你的长相。”
“嗯。”相比较之下，白泽淡定多了。
“还有最后一轮，你要去吗？虽然没什么用了，但去看看吧？”赵子夜开始生硬地转移话题。
“你想去就去吧，我不去。”
“哦，好。”赵子夜本来就尴尬得要死了，这下有了机会，她当然得一口答应了。
最后一轮比试，比的是诗书。让一莽夫来弄这些，无异于要一群书生去前线打仗。赵子夜只能想到两个字——荒唐。
不过规则就是规则，既然定了，就要执行。除了白泽外，其余九人已经在指定地点落座了，每人的桌上都放有笔墨纸砚。
向公公接过叶皇刚写好的的题目，朗声念着：“《中庸》有言——天下国家可均也，爵禄可辞也，白刃可蹈也，中庸不可能也。尔等认为何为中庸之道？”
题目念完，众人皆是一片茫然。赵子夜怀疑，他们有些连题目都没听懂。
见这些人久久不动，向公公重新强调了一次：“考试时间为半个时辰，各位可以开始动笔了！”
一听有时间限制，众人纷纷开始提笔作答，没听懂题的也胡乱一通写，更有甚者连字都不会写，在白纸上随意作画。
向公公在其间巡视，以防有作弊者。然而根本是他多想了，这些人宁愿画一只鸡在答题卷上，也不屑偏头看一眼。
唯有一人认真作答，然而他的答案让人啼笑皆非：草民认为中庸之道意为中庸讲的道法。从前有人名为中庸，他或为一和尚，一心专研佛家道法，后来自创一道法，后人称之中庸之道。故而有中庸之道之说。
答卷呈上去给叶皇批阅时，众人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赵子夜坐旁边明显感觉到空气都凝固了。
“朕乏了，子夜替朕看看。”叶皇放下笔，眯着眼睛，肘下是未阅完的答卷。
“哦，好。”这也算是圣旨了吧，她怎么敢违抗。赵子夜踌躇着挪过去，试探着抽出答卷，然后迅速回到自己的位置。
第41章 中庸之道[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