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熹平三年,洛阳。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令人听了牙酸的尖细嗓音,一如既往地唱喏。
“启禀陛下,吴郡司马孙文台,讨伐逆贼许生,连战连捷,战功显赫,是否?”
下方拱手走出一人,试探着问道,乃是太常刘洪。
皇叔刘洪,精通天文历法,不苟言笑,但在朝中很有人脉。
“严冬将至,藩属国的贡品之中,可有御寒之物上供给朕?”
灵帝置若罔闻,看也不看那刘洪。
言语间竟有些瑟瑟之意,毫无天子气度。
殊不知,崇明殿中全都安放着香炉等取暖之物。
即便是三九严冬,虽然说不致于暖如春日,但也不应该会冷到瑟瑟发抖。
原本贵为天子,御寒之物可谓是不值一提。
但是近些年灾荒不断,导致灵帝的少府都略有空虚。
此时一提,虽说是一个借口,但也说的过去。
实际上呢,此时灵帝已经开始卖官鬻爵。
但是却没有像后来那样,拿到明面上肆无忌惮,丧心病狂,还是有一层大家心知肚明的遮羞布。
“回禀陛下,藩属国贡品之中并无御寒之物,只是鲜卑……”
“鲜卑如何?”灵帝略带怒气问道。
“今年并未按时纳供,老臣遣使问之,谁料想,言语间…言语间颇有不敬。”
本来是想当做借口,谁料想鲜卑此间又是不安分了?
即便是灵帝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要知道有些话是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什么话能直说,什么不能直说。
说与不说,正是为人处世的一些技巧经验。
这下好了,老板下不来台了,自然有人要倒霉了。
灵帝寻声望去,下首站着的是一位皓髯老臣,乃是司空唐珍。
“老臣?呵呵…,爱卿任职期满一年了吧?年老事高了,也是该休息休息了!哼。”
灵帝眉宇间颇有不耐之色,冷哼一声。
一时间气氛凝重,群臣皆是低着头恍如未闻。
这个时候谁站出来,若是触怒龙颜,必然是一场山崩海啸的大灾祸。
“陛下,那吴郡孙文台,乃是为国讨逆,忠良之臣,您看?”
不用多想,定是刘皇叔还敢在此时言及他事。
本想着仗着皇叔的身份,为忠臣勇将讨一份功劳,为自己增添几分人脉。
谁料灵帝本想讨要些许银两,却听闻鲜卑蠢蠢欲动,已经是怒火中烧。
而刘皇叔此时的提醒,又像是不耐烦的催促,直接点燃了灵帝怒气。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血流漂橹。
虽说灵帝没有什么天子气度,没奈何,这属实是刘氏的万里江山,人家地盘还是人家说了算啊!
“朕听闻,常山国最近政务颇多,常山相上疏几次向朕讨要辅政人才。”
“而皇叔哟,关心国事,不辞辛劳,连小小的吴郡叛乱都入皇叔的法眼,皇叔有心了,既然这样,让父,拟诏让皇叔去。”
“陛下,皇叔贵为皇胄,年事已高,常山国穷山恶水,路途遥远,路上风尘辛苦,老奴觉得……”
不用多想,听闻言语此声,又闻灵帝此称,便知是那赫赫有名的常侍张让。
“?G~,让父此话不妥,皇叔关心国事,又是皇室重臣。”
“此去常山代表皇室,秉承着朕的旨意,又精通天文历法,实乃是老当益壮,皇叔切莫推辞。”
灵帝意味深长地看着刘洪,眼微眯略带笑意。
其中却闪过着精光,让人见了不寒而栗。
刘洪听闻灵帝此言,顿时心觉大事不妙。
自己身为皇室,近些年又人脉颇广,门生故吏颇多。
这是犯了灵帝忌讳
第2章 宦官清流暗角力,党锢之祸露峥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