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衔玉,你们上啊,到是上啊,不然说好的钱要扣三分。”郎父一直在旁边喊叫催促。
闲汉们听到这就有些不耐烦了,原本听着郎父使唤,说只是去拿个小穷花子。谁知小穷花子还没看到,就看到把亮闪闪的长刀,差点吓破了胆。
之后郎父更是又催促他们下拦了破驴车,可再破的车,它也车啊,一般人家可是置办不起的,而且这两小孩的配合,是令人无从下手。
加之郎父将刻薄的本性显露无疑,闲汉们心里多少打了点退堂鼓,估计钱没这么好拿到手,都有些悻悻,聚在一起商量着什么,没有再上前。
郎父见状气得大骂,花钱请他们来就是拿人的,现在不但没人拿到,自己儿子到是折了进去,瞧着众人没上前,儿子又被扇了一耳光,更加急了:“你们上啊。再不上,这半吊钱我可是一分都不给。”
闲汉中领头开腔说道:“我说郎东家,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说好半吊钱是只拿个小孩价,现在又是刀子又是车的,还有这小夜叉,价儿可不能是当初的了。”
郎父则威胁的口气说道:“怎么,坐地讲价?想瞎心了你们,不上的话大子一个没有。要走可以,以后就别在码头混了,哼。”
闲汉们有些愤恨的看着郎父,挤在一起互相看了几眼纷纷点头,领头的会意回头呛道:“郎大弟,今个我们偏不不伺候了,你们爷俩玩去吧,则当哥几个逛了趟城里。”
说完大步就走了,众同伙也愤恨的看了郎父一眼跟随而去。
郎父自从追过来气就没怎么喘匀,中途又气急了几次,这回直接气的满脸通红,眉毛倒立:“你们...你们几个以后就别想在码头混了,老子会放出话去的。”
回头又喘了好一阵气,才看着叶成昌和小果继续威胁说道:“你们放了我儿子,今个我就不追究了,不然让衙门出红票子拘你们,我上头可是有人。”
“你不追究?我们还要追究呢。”
身后有人说话,郎父不由的一惊,赶紧回头看看说话的是谁,发现是来了一队巡街兵丁。
“军爷,赶紧拿了这两个小贼,他们绑了我儿子。”
“你儿子?哦,就是脸上有个叉,哭哭啼啼的那个?
“对对对。”
“好,哥几个,将他们拿了。”
“不对不对,怎么拿我?”
“拿你就对了!经人检举,成贤街有人当街袭击良善民众,现人、证具在,不容狡辩,押走。”
郎父听完抖如筛糠气的破口大骂:“我不服,明明是他们劫我儿子。”
兵丁头领讥笑道:“不服,你五名同伙已先一步被拿,均以招供。你,郎大弟,雇凶意图劫掠孩童,现被我府军右卫拘拿,带走。”
两名兵丁将郎大弟架着就走远了,郎大弟依旧抱着期望在争辩:“我上头有人,我认识...”
领头兵丁嗤笑:“我管你认识谁,官究民举,先跟咱去大牢待着吧,免得污了贵人的眼。”
说完回头看见叶斤招手,领头兵丁三步并两步,走到叶成昌他们跟前:“昌公子,这方见礼了,无碍吧?”
叶成昌合手作揖道:“没事,还得谢谢你们来的及时啊。”
领头兵丁摇摇头笑的更开心了:“唉,这话说得,我们和叶斤也算兄弟,承蒙小公子看的起,让叶斤过来传话,要不这么好的肥羊哪轮到我们宰。”
相互恭维几句,叶斤就给叶成昌介绍起这领头兵丁,名为张承运、二十六岁,南京本地人士,属亲军卫之一的府军右卫,官职小旗。
叶斤因平日将无事时喜欢在国子监附近晃悠,被张承运拿问过,所以两人认识。
张承运因驻地和巡逻地都在成贤街附近,与叶斤活动轨迹重叠的很多,所以经常碰面。
张承运又是本地人,叶斤便经常找他询事问路,再者两人年龄相近性格相差无几,一来二去就相熟了。
叶成昌发现那几人是原地不动的纸老虎,就料定郎大弟与他儿子绝对是一路货色,狗眼看人低。
潘蟠他们若走,必来找事,就先让叶斤到大路上引巡逻兵丁过来。
也没想到来的居然是叶斤熟人,这郎大弟出门定是没看黄历,不被扒层皮估计是出不来了。
几人又客套几番,最后张承运和叶斤约好,改日请他喝酒,就告辞转头走了。
张承运刚走没一会,又拍着脑袋回来了,找叶斤说道:“哎呀,正事差点忘了,你让我打听的石匠和铁匠,我给你打听到了,石匠在忠灵(林)坊青石街,到了找街坊打听柳石匠就行。然后铁匠就是我们小校场附近的军匠,北城手艺最好的就是他,定价也厚道,父子几人近十多年都没出过役,都是交班银,你想想,滋滋...”
第10章 说最狠的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