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成昌笑着,又拿出一块银子,慢条斯理的说道:“唉,别急啊,这里还有一块,刚才的两块,一块是报酬,一块是你应得的赏,这第三块你知道是什么吗?把牢你的嘴,但凡漏出一点风去,街对过的门楼子就是你的打样。”
济东面色不变,依旧挂着讨好般的笑容,拍拍自己的胸脯:“昌爷放心,小的记牢了。”
叶成昌许肯的笑笑挥挥手,济东领会,作了个揖转身出了巷子。
叶成昌将钱袋子底掉,倒出最后一块碎银子,哎了一声叫住马广丢给了他,马广还在抻自己的裤腿,钱没来及接住,砸脑袋上后就掉在了地上。
驴车出了巷子,小果伸头还在看马广,叶成昌拉她回车厢:“看什么呢?屎拉裤裆你没拉过?”
“啊,怪不得他捡钱腿都不打弯,唉,我可没拉过裤裆。”
“少来,谁小时候没拉过裤裆,腿要是打弯了,屎不得糊一屁股?”
“咦...不说了,怪恶心的。”
“是你非要看,我将才还拉你来着,给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你早看出来了?”
“看不出来,闻不出来么?最后在巷子里的时候,你见我多说话了么。”
“唉,刚刚马广的外号,你怎么说犯冲?”
“哦,那来源一个人,算了,说了你也不知道。”
叶成昌甩甩头,努力去忘记那个人的名字。
商执二十四岁时,胸带大红花,被父母乡亲送出了村里,随之而来的就是那辈子的最高光,但高光背后总是映衬着一个人的名字。
商执两年义务兵,有近一年都是在帐篷中度过,从未见过营房长什么样!都是因为那个人,那个让人咬牙切齿要活捉的那个人,那个让叶成昌至今都不想说出的名字。
南兵北调,三月新兵训练过后,商执就被派往草原的一个兵站仓库,临时接替一个摔断腿的老班长。
兵站里平常就他一个人,和他打交道最多的,就是附近国营牧场的一个蒙古族仓管格日力大爷,格日力大爷负责与商执交接冷冻牛羊肉,每逢周二与周六都要交接冷藏车皮。
因为工作需要,格日力大爷经常来兵站。虽然说这是个兵站,其实就是个转运仓库,级别不高,大家也都熟悉,格日力大爷每年过冬,都将自己家的牛羊,放在兵站附近的草场过冬。
商执与大爷也很对脾气,大爷经常来看他,就连商执骑马都是老大爷的老伴教的,到了之后老大爷更是教商执,蒙古式偏鞍骑法。
那年冬天,大雪封路,商执接到上级命令,巡视铁道支线沿途电缆,商执便借了两匹马上了路,一直巡逻到主路都没有发现问题,雪越下越大没法返程,他决定去到前方不远的车站避雪。
顺着铁路走到车站,在那里碰见一辆因雪势停靠站的军列,军列上是一个接到转移命令的部队,因为有到达时限,部队决定徒步向目的地进发。
虽然有地图,有定位设备,但是大雪漫天还是怕走错路,部队正愁没人识路,商执就撞了上来,经过上级协调沟通,商执顺利的被抓了壮丁,幸不辱使命将部队领到目的地。
开春之后陆军部分部队接到命令,军队改革要成立若干合成旅,其中就有商执领着徒步行军的部队,因为那次领路被部队领导点名选进新成立的合成旅,从此便开始在内蒙古的沙漠和草原上,吃土喝风近一年。
回望商执的部队生活,不是在行军中度过就是在演习中度过。为此复员回家,家里人知道商执的存款数额后,都说还是野战部队锻炼人啦。
果然是听党指挥,能打胜仗,作风优良,比隔壁村武警拿回来的多多了。
但只有商执知道自己的苦,他是想花都没地方花。
第30章 贝克街小分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