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她茫然失措的看着人行道，又看着眼前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江晚。
她呼吸急促，头发因为剧烈运动已经跑乱了，小脸上带着愠怒。
“你为什么要救我。”周琳全身颤抖着，又一次对着她大喊，“你为什么要救我！”
江晚蹙着眉头，瞪着她，抬手就给了她一个巴掌。
周琳被打蒙掉，捂住脸看她，眼里却不像往常一样盛着厌恶与嫉恨，取而代之的是无助。
江晚凝视着她，一字一句的开口，“这一巴掌，我们两清了，我们谁都不欠谁的，如果你还继续做这种蠢上天的蠢事，我一定不会管你的死活。”
周琳由单手捂脸变成双手掩面，眼泪珠子从手指缝隙中掉出来，从轻声的呜咽，变成最后的崩溃大哭。
江晚不知觉中也红了眼眶，却没让它流出来。
她也想让周琳不得善终，但是不是这个年纪的周琳，不是这个时空里的周琳。
两人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都是一言不发，空气沉默还弥漫着丝尴尬。
周琳将手背在身后玩弄着手指头，看出来心里纠结的很，终究还是她先开了口，语气生硬又别扭，
“江晚，我还是恨你。”
江晚淡定自若的回了一句，“我也是，不相上下。”
周琳苦笑一声，“但我也是真的羡慕你，你不需要争抢就能获得我想要的一切。”
“我以前觉得，嫁对一个男人多重要啊，我妈和小姨就是一个例子。”
江晚侧头看她说道，“优秀的人是互相吸引的，最重要的是自己变得更好。”
听到江晚说的这句话，周琳诧异了好几秒才缓缓开口，“你真的变了很多。”
江晚双手放在校服兜里，直视着前方，一片漆黑看不到底，不过好在道路的两边伫立着彻夜长亮的路灯，不会让她们行走的时候看不见路。
“你准备转学去哪儿？”
周琳想了几秒，轻声开口，“老家吧，起码外公外婆在那里。”
江晚闻言点点头，语气故作凶狠了点，“对她们好点，不然我饶不了你。”
周琳轻笑一声，“知道了。”
月明星稀，两个女孩背对着月光走在无人的小道上，步伐莫名的一致。
两人之间彷佛有什么东西在融化，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情绪。
江晚没想到这辈子和周琳是这种结局，她已经做好了和周琳斗智斗勇到中年，甚至到晚年的准备。
结果没想到在这风声鹤唳的年纪就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幸好上天安排她重生到这个时间，如果换做别的年纪，可能又要难死她了。
方素见两人一起回来，心中的大石头才总算落下。
忙拉着周琳的手，打量着她的全身，“没事吧，琳琳，你真的吓死我了。”
“没事的，小姨。”
方素心疼的给她理了理头发，“先去洗个热水澡，我看你身上都凉透了。”
周琳看看方素，又看看江晚，最后才点头。
江晚见周琳上去了，也准备回卧室，结果被方素喊住，“晚晚。”
“嗯？”
方素眼含愧疚的看着她，“对不起，妈妈昨天下手重了。”
江晚楞了一秒，随即扬起笑容看着她，“没有，我也做错了。”
方素见江晚没有恨自己，心尖冒着甜泡泡，欣慰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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