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A是凶手，那他就不会留下来过的证据，随身带来的报表，也会带走。”林游说。
“也可能是他失误了呢？”老周质问。
“我说过，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作案，我们看到的现场，其实是凶手处理过的。他在刻意引导我们。”
林游道：“C最先排除怀疑。”
安浅夏呆头呆脑地望着林游：“为啥子。”
“心灵感应。不好意思茬题了……”林游匆忙改口：“蓄意谋杀是要有觉悟的，显然C没有；而且毒与枪，一个就够人死好几回。”
“所以你一开始怀疑的我？”陆芯慈反问。
“正解。”林游答道。
“说我是凶手，那就拿出证据。请吧。”
陆芯慈神情严肃起来。
“不不不，其实人是我杀的，我也是才不久明白。”林游说。
除林游外，所有人再次傻眼。
萧杰心中一顿鄙视……明明是凶手，却装疯卖傻。
看在主动站出来的份上，就原谅你吧。
林游直视陆芯慈：“证人看到A15号参与打架，其实是看到一个很像A的人。这个替身一定要比A还了解A，堪比他肚子里的蛔虫。”
“是你假扮A，在15号袭警，抢到枪便蛰伏起来。等到A19号前往死者家，你知道他即将面临的事，你带着枪跟着他一同前往。”
“A进去就被骂个狗血喷头，你此时把枪递到他面前，等待一出好戏。”
“然而……”
“拿枪的却是我，我朝死者连开数枪，贯穿死者的胸腔。”
“你……你什么时候出现的。”陆芯慈脸色不再从容。
“我一直都在。因为我是A的另一个人格。”
林游咧起嘴角，他体会到一股疯狂！
死者就是林游人物经历里，抽象的怪物。
林游又说：“D是从A极烈的不甘、屈辱、绝望中孕育。人类在接受超出他能承受的信息，大脑会启动保护机能。比如有些人会把虐待，脑补成爱意。A人格无法承接这些东西，所以需要D人格分担。”
萧杰听得心潮涌动，但还是犯迷糊。
“原来如此，比讲些鬼怪靠谱了一点点。”陆芯慈思索又说：“这不对嘛，杀人犯是A和D，警察叔叔快把他们抓起来。”
老周还需消化一二……
林游心中暗道，拜托，你袭警不是罪加一等？扰乱公共治安，枪毙多少分钟也不为过。
“陆芯慈女士，你就没考虑过与A的联系吗？世上怎么有假扮他人，而不被熟悉人发现的事？这已绝非寻常的了解程度。”
林游提示对方。
陆芯慈的桃花眼皱挤成三角形，她拍了一下桌子，恍然大悟。
“难怪我搬运尸体时，A的妻子没有逃跑，而是过来帮忙。”
陆芯慈忽然叹口气。
“可惜，她还是选择死亡。原以为她最后会求我饶命，她说的却是对不起……”
“啊？这不成了疯子开会吗？”
安浅夏一言打破陆芯慈的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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