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古一万两千一百五十三年,初入孟夏。
人的相遇就如天边的云彩,有的飘到了一起,有的擦肩而过。
一处崖上,气候清新,崖风清爽。不过这崖说来奇怪,像是浮在云端,且仅有一半。
何为一半:一侧朦胧如屏障,肉眼穿不透,且高低左右纵横而去,像是延伸至了天边儿,右侧则是崖上的本来面目,丈三余,仙花异木,彩鹿灵狐,铺地绿草,状若条扇,再往远些便是缭绕云雾,不属崖上范围。
这崖竟真是坐落于云端。
此刻,朝崖外坐有一名少年,他双手抱膝,喘着粗气,看样子愤怒极了,身前侧,赤裸双足的脚尖已然落空,向崖下瞧去,瞧不着崖壁,是无尽的云层。
少年五官精致耐看,刘海中分斜立至耳侧,身后扎着不过颈的散落黑发,他身着一袭大红衣袍,腰间是竹叶编织的绿色腰带,上面用红绳系着一枚刻着怪异小兽的玉佩。
这一身行头乍一看还颇有年少之时,鲜衣怒马,仗剑天涯的风采。
只是此刻少年一脸愤怒,眉眼向下,看着崖下前侧云层,嘴巴狠狠用力,以至嘴唇发白,也不知是在为何生气。
这时,少年后方左侧的白蒙屏障中,走出一位身形修长,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
男子一袭白丝云袍,发丝由云白小冠束起;那白丝云袍受微风灌注,熠熠生辉,如行于云雾之间,颇有神仙风采。
男子走近,在少年右侧盘腿坐下。看此人,颇有一种天可塌,地可陷,但我依旧自在随心的感觉。
男子侧过头来,依稀可见年轻时的俊朗脸庞。
“大侄儿,一点小事怎么就能闷闷不乐呢!有,失,风,范。”
不得不说男子是天生的会引人言谈,声音清爽干净,语气调皮温和,不含丝毫上位之气。
对于二叔的调侃,少年长呼一口气道:“我就是气不过,凭什么,凭什么!”
言语稚嫩,充满情绪,却也是世间最干净的声音。于少年眼中,对错,公平,原因最为重要。
“傻大侄哟!哪有那么多凭什么,若是气不过,以后修为有成,掀了它!”男子朝天上努了努嘴。
少年心思灵动,至诚至善,虽有些东西不解,会生气,却也终究想的比谁都明白些。
“二叔,我要去游历世间。”少年似乎恢复了平静,站起身道。
男子先是惊讶,后又笑了笑,他这位侄子做什么决定他都不觉得奇怪。
“家里一向听你的,这里的云中崖,你二叔下去过,是咱乾玄中部袅袅域的和州一带。”男子笑道。
少年点点头,弓了弓身便准备跳下去。
“诶诶诶,先别急,来来来,二叔为你做了一件云袍,拿着换洗。”男子手一伸,一件白丝云袍便凭空地出现在手上。
少年并不觉得这凭空现物的本领有何神奇,只是抓起云袍,纵身一跃,跳至崖下。
留下中年男子感叹一番,“侄子大咯!\"
……
少年身躯不断穿过天上的云层缝隙,眼前也只瞧得见白乎乎一片,自身下坠速度也愈发的快,这种身形不由自己掌控的虚无感,不好受。
坠了约一炷香时间,云层渐少,扑面而来的冲风叫让少年极为不适。
这有点高,得坠许久吧,少年心中盘算着。
不知距地面多高的天上,少年甚是无趣,索性翻起跟头来,不一会,晕头转向,体内翻江倒海,少年再也不敢动弹,乖乖抱头稳定身形。
时间逐渐流逝,不知多久过去,途中少年还打了个盹。
路过挂在空中,始于云中的通天江河时,还急忙顺手伸手挖了些水饮……
“咦,那是……‘云棉花?”少年看向正下方,虽说风极冲,不过尚且不影响视物。
“空中
第2章 少年入世[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