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上一面。\"小二见此时没有生意，来往也没有路人，便大摇大摆的和涂川讲起故事，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涂川。
“那为何不趁着见面....”
“要不说天帝有手段呢，这地牢本是普通的地牢，结果天帝有日突然带了位火神，将这地牢用琉璃火加固，普通人根本无法进入！除非....找到精灵族的火灵！”
“火灵？”涂川对精灵族略知一二，精灵族人皆各有本领，这火灵通体长着红色的皮肤，可随手捏火，不过精灵族已经超过百年没有现世，根本没人知道他们的隐居地。而且涂川没想到璃书竟然也和这事有关，如果被霄铎知道了，免不了两人之间更生事端。正当两人聊得正欢，张家破旧的木门从内打开，里面走出一个佝偻的背影，涂川正眼一看是一老妇人，应该是他们口中的张母，此时张母手里提着一袋子东西，看着轻飘飘的，往长街走去。
“小二，有急事要走，改日再续！”涂川饮尽最后一口茶，从怀里掏出一颗灵石放在桌子上，不慌不忙的跟上她。小二笑呵呵的收了那颗灵石，朝着涂川背影大喊：“客官下次再来！”
此时街上家家户户大都熄了烛火，长街上静悄悄的只有两人走动发出的声音。看着张母佝偻的身躯，涂川慢慢的跟在身后，其实他大概猜出了张母的目的地和要去做的事。
静静的跟在张母身后，张母其实早已经感觉到身后有人在跟着自己，但她也不在乎，径直走到了白日里张庆死的地方，不知道是谁已经清扫了地上的血，地上干干净净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张母一声不响的蹲在地上，从袋子里掏出来一沓子的黄色的纸钱摆在地上，颤抖的手又从怀里掏出一只火折子，吹了好几下才把火燃起。将黄纸卷了卷放在火上点燃，明亮的火焰在黑暗里格外醒目。
一张接着一张的纸钱投入火中，接着又从袋子里掏出一件打满补丁的长衫，张母将衣服抱在怀里，泣不成声。一滴滴的泪从她浑浊的眼睛里流出，打湿了衣衫。不知过了多久，抽泣声减弱，张母抬起头抹了一把眼泪，决绝的将衣衫抛入火焰之中。
那是涂川第一次见人哭。在天界，神仙每天都是脸上或笑或严肃，仿佛七情六欲都与他们无关。他也见过许多生离死别，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生命的离去能引发如此巨大的悲恸，一时间涂川的心也被狠狠的揪了一下。
张母低头擦了擦泪水，接着又继续烧着纸钱，夜深露重，天气也越来越凉，纸钱快烧完的时候，张母已经冷的浑身发抖，双唇也被冻得青紫。
最后一点火光燃尽，张母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摇摇欲坠，涂川连忙上前，扶住了要倒下的张母，接着又将身上的披风脱下裹在她冰冷的身体上，张母的脸色逐渐好转，慢慢睁开了眼睛。眼神依旧呆滞无神，张母抬手指向远处，嘴巴微微蠕动着，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第十七章 逝者已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