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个萧家旁支,刚刚上前跟萧昆瀚搭话,实则也是存了些讨好的意味,怎么从这杨远融嘴里说出来,自己倒是得罪了自己这位地位显赫的族叔?
萧鼎福至心灵,背脊一阵发凉:莫非此次灾情瞒报,是萧昆瀚一手策划?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川怀老弟,你怎么也不给这萧鼎个好脸?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你今日委实有些小家子气了啊!”提督戚长风笑呵呵的拍了拍萧昆瀚的肩膀。
“维之兄,你就别堵我了…”萧昆瀚一脸凝重。
“那我不说便是了,不过你今日怎么帮周贵妃的小子说话?让他讨得好处可对淑妃母子不利啊…你这个老狐狸舍得把嘴里的肉拱手让人?”戚长风疑惑不解。
“老匹夫!这你就不懂了吧,亏你排兵布阵得个奇名,我看是虚的,我这招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萧昆瀚得意道。
“此话怎讲?”戚长风仍是云里雾里。
“此次水灾规模之巨大,你若非亲身到那,许是难以想象…那可是多年少有了,不仅如此,据我所闻,部分地方有些灾民,还感染上了瘟疫,你且看这初出茅庐的小子能有什么办法,这次让他不死也要给我掉层皮下来…”萧昆瀚已然胸有成竹,摸着胡须娓娓道来。
“如此…那黄雀在后又何解?”戚长风颇感兴趣。
萧昆瀚睨他一眼:“自是二皇子去了,这孩子无心那九五至尊的位置,只好我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东西筹谋了,我萧家荣光,不能在我这一代就没落了…有六皇子成事不足在前,二皇子再出马干净利落的了了此事,接下来我就不必多言了吧,维之兄?”
“要论谋略,你为榜首那可是当仁不让!”戚长风啧啧感叹。
“不敢当不敢当,我就先回府了,有些事,还是未雨绸缪的好!”说完,萧昆瀚就转身踏上了已在宫门外等候他多时的马车。
看来纯嫔娘娘跟着淑妃是不错的,戚长风暗自思量,纯嫔是他的孙女,刚诞下皇六子不久,在宫中一直是和淑妃归为一派,这也是戚长风在她入宫前就向她提议的。
如今太子之位高悬,皇后所出的景王和周贞贵妃所出的秦王都风头正盛,而淑妃的二皇子倒是资质平平。
但是二皇子有个强大的助力:那就是他的外祖家,萧太保,可谓陛下跟前的第一人,权倾朝野。
二皇子不关心政事,日后也定然不会对手足使些什么阴谋诡计,如此,纯嫔娘娘所出的六皇子褚航只可等着长大成人后封王划地做个逍遥王爷即可。
戚长风并无什么野心,只期得晚年能享天伦之乐,过几年乞骸骨,一家老小回祖籍延庆,也乐得清闲自在。至于纯嫔娘娘,不要在宫中犯事惹错危及性命就是大安了,这孩子野心勃勃,只怕是不满于现状啊…
秦王府灵均堂
“福宝,你亲自去王妃那走一趟,让她为我准备行装,顺便把我此行之事告知于她。”褚晏坐在桌案前看着往年的治水案例,沉声吩咐到。
福宝苦着个脸:“王爷,你真要去那江淮道啊,奴才听闻,那里现在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你若去了——”
褚晏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你这家伙怎么跟个婆子一样不休,本王叫你办的事,快去!”
福宝只好应下,转身去了佛兰院。
佛兰院内
“你说王爷要去赈灾?”王妃姜燕绥闻言拍案而起。
“是,是,奴才这边话已带到,王妃您就快收拾王爷的行装吧,免得误了王爷差事…”福宝越说声音越低,怪不得王爷不爱来这后院,换他要对着王妃这脾气,夭寿啊。
“皇上莫不是糊涂了,王爷万金之躯,怎可亲入险地?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嘛!”姜燕绥紧紧盯着福宝。
“王妃,您就别为难奴才了,皇上金口玉言,王爷也应承下来了…对了,奴才想起王爷还有事要让奴才去做,奴才只好先行一步,王妃莫怪啊!”福宝舔着个脸,打着哈哈,就赶紧开溜了,这佛兰院他真是最不爱进去,王爷每次只打发他来受罪,这奴才也不好当啊。
姜燕绥黯然,这么大的事,王爷也不亲自来,可是厌弃她了?
深夜
褚晏此时已整理出了些头绪,明日,便要去治灾了,看着窗外明月,他稍稍缓解了些躁动的情绪,等到了实地,再对症下药吧,也正好借此机会,下到基层,体察民情,也许此行能让他受限的视野看到些没看过的东西…
福宝此时默默开口:“王爷,该歇息了。”
褚晏没有作声,只当先一步踏了出去:“去暖香阁看看吧。”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时刻,他突然只想和云黛呆在一起,虽然两人相处时间并不多,但是他清楚的感受到,在云黛身边,他好像要比往常要放松愉悦许多,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今夜,也要比往常更强烈。
第七章 庙堂[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