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粪?枪?枪什么?蜣螂?这都是什么啊,文生冷笑道:“我看是你也不知道吧,才会胡诌几个词儿,掩饰自己吧”
那老者看出文生不相信,又补充道:“你要是不信的话,我也没办法,只不过魏忠来的婆娘今晚肯定是熬不住了……”
“这鸽子粪容易弄,可这蜣螂是何物”,文生望着藤椅上的老者说道。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看来我们江家到你这一代也算是完了”,那老者说完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他的这个样子,还叹的真是真切,似乎是心里话,文生心里不禁觉得好笑,于是问他:“我看你也不知道吧”
那老者听出了文生话里的讽刺,直起脖子说道:“笑话,我怎会不知道,这蜣螂便是屎壳郎!”
屎壳郎?鸽子粪?文生听了直道是恶心。
他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自己怎会和一个老头儿聊这些。
瞬时一个哆嗦,文生抬头望了望天空,已经是早上了,原来又是一个梦。不过接连梦见那个老头两次,看来是太累了,才会这样。
起来一看,汤药已经熬好了,文生端了去。
魏忠来和父亲正坐在一旁,看样子很着急。
“老爹,怎么样了”,文生问父亲。
“很棘手,胎位不正,今天要是再生不出来,恐怕……”,江石没说下去,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魏忠来一听这话,登时给江石跪了下来,流着泪说道:“江大夫,求你救救我婆娘”
江石和文生两人赶紧将魏忠来扶起。
看到父亲和魏忠来两人愁眉不展,文生想到了早上做的那个梦,心里想着实在不行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文生走出房间,走到魏忠来家的马棚,正赶巧,他家有很多鸽子,文生暗喜。用扫把将鸽子粪扫了下来,走到厨房里,舀了碗水,将鸽子粪放进水里。
鸽子粪已经有了,可现在是冬天,去哪里找屎壳郎,文生登时又泄了气,但还是去了魏忠来家的厕所,强忍着恶心,往里看去,毫无意外,里面没有。
无奈之下,文生走出院门,打算去外面碰碰运气。他其实也明白,这个季节虫子要么都冻死了,要么都冬眠了,怎会有虫子。
走着走着,只见一座新坟,出于好奇,文生往那里看了一眼,这一看却让他喜不自胜,那坟下,竟然有无数的黑色盖子虫爬出来,他心里暗喜,莫不是屎壳郎?
文生快走几步,待走近时一看,心里乐开了花,果然是屎壳郎!看来魏忠来的婆娘命不该绝,大冬天的竟能遇见夏虫,想来是连老天都帮她。
只不过这座新坟,着实诡异。文生此时也顾不得害怕,赶紧捉了两只,一路小跑地跑回魏家。
径自走进厨房,文生拿起碗一看,鸽子粪已经全都溶解了,沉在碗底像浆糊一样,而里面有着很多未消化完整的粮食。
将粪便和五谷分开,放进捣药罐里,又将捉来的两只屎壳郎放进去,几下便捣碎了。
文生看了看厨房门口,见没人注意到自己,快速地将捣碎的这一团,放进江石开的药汤里,端了出去。
“怎么这么慢?”,江石责备道。
文生没回答,只是看着魏忠来把药喂到他婆娘嘴里,待吃完后,退了出来。
看来那老头就是个骗子,文生心想着,又犯起了愁。
正思考着,只听见一声撕心裂肺地哭喊声,把正在发呆的文生吓了一跳。原来是魏忠来的媳妇,文生站起身,刚要往屋里走,只听见父亲大声喊着,使劲,马上就出来了。
紧接着,就听见一声“哇……”,屋子里传来了婴儿的哭声。
文生长舒了一口气,一阵风似的冲进屋里。
江石如释重负地舒开了眉头,而魏忠来已经是喜极而泣。看到高兴地两人,文生禁不住也热泪盈眶。
“是个男娃”,江石对魏忠来说道。
而魏忠来的媳妇无力地躺在床上,此时的她,无比虚弱,看着刚出世的儿子,眼神里充满着慈爱
“江大夫,你救了我们一家啊”,魏忠来连连道谢,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大概都有吧。
看见江石开心的样子,文生心中也是十分的喜悦,他知道,太爷爷真的显灵了。
“文生,你笑什么”,江石奇怪的看着文生道。
“爸,我突然明白,当大夫救了临死病人的时候,他的心中竟然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成就感”,文生由衷的感慨着。
“对啊,所以管治病的尊称为大夫或者郎中,可惜你不用心的学,哎,咱们江家祖传的医术,到我这一辈儿也就算是完结啦”,江石说到此处,竟然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见江石如此,文生瞬间感觉头都大了,从小父亲就说自己笨,不是个学医的材料,一点也没有他年轻时的那股聪明劲,今天又提了起来,文生颇为无奈。
太爷爷都说你医术一般,还说你是朽木不可雕呢,文生在心里想着。
当天中午,魏忠来强留住江石父子,特意杀了一只大鹅,非要请他们吃饭,无奈之下,父子俩也只有吃了饭再回家。
第2章 难产[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