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从那疯狗的身上拔下了一把毛。
又吩咐荷香去屋里拿出一个碗和打火石。
荷香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做,一切准备就绪,文生走到了那老大娘的身边,此时她已经倚靠在墙角昏迷不醒。
文生弯下腰挽起了荷香娘右手的袖子,露出了右手手臂上的伤口,只见那伤口已经化脓。
文生看了一眼,心道还来得及,便拿出打火石,将狗毛放在碗里烧掉,随后均匀的把狗毛灰洒在了伤口上。
人群看到文生如此奇怪的法子,不由得有些咋舌,纷纷说着不看好的话。
‘他行么?
“哪有这样看病的?也不怕感染!”
而集市上的那位老者更是说了句胡闹,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看样子也为文生所担忧。
文生不理人群中的声音,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朱雀丹,蹲在地上,用力的在荷香娘的伤口上擀。
那伤口由于受到了外力的压迫,从里面流出了一股股的脓水,擀了一会儿,看到已经不出脓水了,文生这才停下。
其实文生心里此时也在打着鼓,不知道太爷爷的方法到底行不行,饶是大冬天的,他的脑门上也已经淌下了豆大的汗珠子。
他紧张的盯着荷香娘,过了一会儿,荷香娘竟然微微的睁开了双眼。
看到这,人群中一片的叫好,而荷香娘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香儿,为娘口渴”
荷香听后,流出了激动的泪水,也顾不得自己拖着沉沉的身子,一路小跑进了屋子,晃晃悠悠的从里面端出一碗水。
正要递给她娘的时候,文生拦下她说道:“大娘长期缺水,体内盐分缺失,所以要补充些盐分。你忘水里放些盐巴,喂给大娘。”
荷香此时是把文生当神医来看了,神医的话她自然是听信的,赶紧又小跑进屋里取出咸盐。
荷香将整个盐罐都拿了出来,文生看了苦笑着说道:“不用这么多”。
说着用手捏了一点,放进碗里,又轻轻晃了晃,看盐已经融化,便递给了荷香的娘。
荷香娘就在众人的目光下,喝了足足一碗。
人群中唏嘘一阵,都在感叹着文生的医术,那老者也不断的赞叹着文生,倒惹得文生有些脸红。
荷香转过身来,热泪盈眶,对着文生便跪下,嘴里说着:“恩公,荷香说到做到,恩公治好了我娘,我当以身相报!”
文生听后脸一红,轻声说了句:“我回去翻翻医书,过几天我会来你家给你医治”。
说罢,便在人群的哄笑声中,一溜烟儿似的跑了。
人群很快的便散开了,荷香一直望着文生离去的背影,留下了几滴泪水。
兰溪镇里出了一个年轻神医,这消息不胫而走。才不到一天,连赤水县都已经传了个大半。
傍晚,赤水县城中,一座古老的深宅大院。
这座宅子是典型的徽式民居,院内曲径回廊,正门门上有一幅对联,上联写着“渔桥耕读”,而下联则写着“琴棋书画”,横批则是“耕读传家”,端的是气派,从外面一看便知是书香门第。
往屋里一看,里面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兰溪镇的镇长何景山,坐在他旁边的则是从香港来的风水大师孙道维。
另外一个便是县长周天临,这些年里,他巧取豪夺,大张条目地征税,老百姓对他是敢怒不敢言。
“这么说,兰溪镇出了个神医是真的喽”,周天临看了一眼何景山,抽了一口烟。
“是真的,集市上有好多人都亲眼看到,那婆子已经快死掉了,被一个叫江文生的小子拿着个白色珠子和狗毛治好的”,何景山肯定地说道。
周天临把目光望向了孙道维,说道:“孙先生,您看呢”。
孙道维点头笑了笑说道:“县长大人,这事我也有所耳闻,那婆子得的是‘恐水症,这病在国外叫做‘狂犬病,人多因被病兽咬伤而感染。一般会出现为恐水、怕风、痉挛、瘫痪等,患者一般会在七天之内死亡,只要得了此病,基本就可以宣告死亡了,不得不说这个年轻的后生的确有些道行”
周天临听完后,点了点头,抽了口烟又说道:“孙先生,我们**有几千年的历史了,奇人士众多,古有华佗扁鹊,难保现在又出来一个白鹤青蛙的”
“县长大人说的是,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现在法国有了一种预防的疫苗针剂,但仅仅是预防,并不是治疗。这个年轻后生可以把得了狂犬病的人治好,每年因为这病死的不计其数,不说别的,单说他的这个方子就赚大发了”,孙道维说道。
何景山一听能赚大钱,立刻起了精神,站起身搓了搓手说道:“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把这小子抓住,逼他交出秘方!”
周天临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来,接着说:“你个蠢材,现在是民国了,不是前清,抓人是要讲究法律的,你想死别拉上我”
“周县长不要动气,何兄也是为了咱们大家”,孙道维打圆场地说。
“好啦,江文生的事情你先秘密调查,关键是要确定真伪,切记,一定要秘密的进行。还有徐福墓的事情,一定要抓紧办,抓紧查出来”,周天临又点燃了一支烟。
“是!”,何景山和孙道维应道。
第5章 恐水症[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