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川看着手里的信,看不出心中所想,明之坐在宋延川脚边拨弄着腰间的穗子。
故文在外面驾着马车,听着后面一辆马车里婢女们嘻嘻哈哈的聊着天。
故文不知道一个花样为什么可以聊这么久。
宋延川把看完的信递给明之说:“待会拿去烧了。”
明之接过信说:“是。”
明之把信卷了卷,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明之。”
“公子怎么了?”
“我记得你生辰在十一月吧。”
明之想了想说:“是,”
“故文的生辰也在十一月,你们两这次的生辰要在路上过了。”
明之笑着说:“这又有什么关系,以前在夷山,哪能过生辰。”
“你与故文跟在我身边也过不上安稳日子。”
明之靠在马车壁上笑嘻嘻的说:“故文因为当初师傅一句不是习武的料子,没日没夜的练武,加之他当初在夷山学了医,这几年小的可轻松了。”
宋延川想了想也是,当初上了夷山,故文是一起跟着的,原本想要让故文跟自己一起学武,可是师傅说故文不适合学武。
“说的也是,故文那不服输的性子,让我也没有想到他如今让我刮目相看。”
“公子,我听得见。”
宋延川靠在马车壁上,感受着马车摇晃的感觉。
“故文啊,当初是什么支撑着你,又学医又学武的?”
故文晃晃悠悠的晒着手中的鞭子,想起了在夷山那段日子。
故文在回了京都后,跟着公子一直处理好多事情,可故文觉得,回了京都才是自己最轻松的日子。
“那时师傅说我不适合习武,让我跟着师娘学医,我也没有怨言。”
明之与故文一起这么多年,可是也不知道当初故文突然学武是因为什么,掀开帘子好奇的问:“那你怎么后来又学武了呢?”
“是幻宿公子去世后,我才决定学武的。”
幻宿这个名字,故文说的很轻,轻到宋延川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宋延川看着故文的后背,幻宿这个人,怕是故文一辈子的伤,也是他一辈子午夜梦回的愧疚。
明之愣住了,这么多年了,他第一次听故文提到幻宿公子。
明之上前坐在了故文身旁,双腿悬在半空中,看了眼故文的侧脸说:“不想说就别说了。”
不苟言笑的故文轻轻笑了笑说:“我已经许久未梦到幻宿公子了,也不知他现在在那边过得好不好。”
明之想了想说:“幻宿那么好的人,肯定已经投胎到好人家了。”
故文鼻头有些发酸,他确实已经许久未在梦到幻宿公子了,可他实在是想念幻宿公子,就算梦到一次,那个浑身是血的幻宿公子也好。
就算那些场景如细细的绣花针不断的戳插着他的心脏,他的灵魂,可他还是觉得愧疚。
“好好驾车吧,到了城外,让扶映来一趟。”
“是。”
明之看着故文,他也想起了小时候在夷山的日子,那时候哥哥还在自己身边,幻宿公子也没有去世。
那时候许多兄弟姐妹都没有去世,那时候大家都还活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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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南下(3)[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