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快得让沈青云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他远远瞧着宋时镜连佩刀都还未来得及拔出,就已结束了。沈青云暗自感慨,这一届流寇实在是不行,六个人对三个人,一盏茶的功夫都撑不住,实在是太丢人。
沈青云拍拍手中的馍馍残渣,大喊道:“结案了结案了,都回家吃饭喽。”
回府衙的路上,沈青云实在忍不住心中好奇,问他:“你如何知晓船中人乃杀人流寇?”
宋时镜瞥了他一眼,理理衣袖,道:“我有眼睛。第一,船尾晾晒的棉被皆为织锦,普通渔家还尚不能用得起这种丝绸。第二,他们手中有茧,常年练武所致……”
“渔夫手中也有常年撑船,也有老茧啊。”沈青云打断他的话。
“为首的男人手臂上有刀伤,长两寸左右,由内往外延伸,应是对决时正面挡刀所致。”
沈青云嘲他:“你在这江边蹲了三日,就是为了蹲他们?你又如何能确定他们必定是走水路而来?若是他们走陆路,那你岂不是枯等三天?”
宋时镜看他一眼,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再也不理会他走进大理寺。
沈青云瞬间炸了,站在府衙的门前,冲他的背影喊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心中腹诽我孺子不可教!!!”
官差捕快人来人往,但凡路过的,都会瞧上他一眼。
他被看得没脸,只得三步并作两步走,快步追上宋时镜,一手搭上他的肩,嬉笑道:“你就告诉告诉我,免得我心中好奇,食不下咽。”
“你?”宋时镜看他一眼,显然不大信他。
沈青云连连点头:“是的是的。”
“宋大人。”
“宋大人。”
“宋大人回来了。”
“是。”宋时镜一边跟众人打招呼,一边跟沈青云解释。
“半月前,城中富商接二连三身亡,有的是一刀致命,有的是被渔网勒死,有的是窒息而亡,室内挣扎痕迹并不明显,身上除致命伤外无多余伤痕,屋中财物不翼而飞。这是一宗入室杀人抢劫案。每一处案发现场均能发现细微渔网丝,又有多少人能够用到渔网丝?死后还被丢尸到那南湖中。前些日子,从北方逃过来几个流寇,一直流亡,未曾被抓住。这几起命案,都是他们的手法。
杀了人,还将尸体丢在南湖边上,也不知该说这些凶手是蠢还是太过自作聪明。
每隔四日便有命案发生,说明他们依然还在长安,官府甚至至今还未查出确实证据凶手为何人。他们如此胆大妄为,只要官府一日查不出点什么东西,他们必定还会再出来犯案。我不过三日前接手的案件,距离上个命案发生已经过去整整三日,算算时间,也该是他们出来寻找目标的时候了。”
沈青云听完,感慨道:“你这运气实在是好,这兔子还真当你给等着了。你说如果这次他们没有选择南湖,而是挑了一条其他不知道什么地方上岸,你岂不是白等一场?”
“流寇生性多疑,行事只会选自己熟悉并且毫无威胁性的路走。”宋时镜看他一眼,笑道:“说不定对方同你一样缺心眼,随手就将尸体丢在常往来的江面上。”
“……”沈青云一脸嫌弃:“得得得,您聪明,您宋大人最最最聪明了。”还不是到现在一个媳妇儿也没找到。
当然后半句他只敢在心中吐槽。
第1章 鱼上钩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