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对了。”那名随侍道:“从宫中散了席后,王子都是径直回驿站了。大人原先未进宫之前就打算好的,散席之后到花月街过一宿,谁知还未进花月街就不慎被人泼了一身水,大人只得回驿站了。”
“好。”宋时镜道:“本官知道了。你们先下去不。”
“是。”三人朝他们稽首后便退下了。
御史大人听完了全程,也未听出个子丑寅卯来。无奈只得开口问问宋时镜:
“如何,可问出什么线索?”
宋时镜手搭在佩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点着。这是他沉思时不经意间回做出的小动作,可能他自己都不知晓。
御史大人是个急脾气,一手拍下去道:“哎呀你别敲了,可急死我了。”
宋时镜看着他,心想一直都是在一起的,问案子的时候也没有特别避着他,这御史大人怎么就还问他有没有问出什么线索?想是这样想,到底还是回答了他:“这凶手怕是临时起意,使臣原本打算去花月街过一宿的,可是不知被哪里来的水泼了一身便只好回驿站了。凶手与这个使臣是熟人,那桌上动过酒菜,与床上凌乱的被褥,都是最好的证明。”
“那我们接下来如何?”御史大人问。
“张大人可能找人查一查这位突厥来的使臣?”
“可以。我这便找人去查。”御史大人一口应下。“对了,你今日还去哪里?我想带你……”
御史大人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了。
“不好了大人,大人……不好了!”
衙役模样的人从外面跑来,见着他们就开始喊。
宋时镜看他一眼,御史大人翻了翻白眼:“大人好得很。”
衙役咽了下一口口水,结结巴巴道:“城……城外发现了一具尸……尸体。”
“什么?”御史大人惊道。
宋时镜蹙眉,“带路。”
周遭都是树林,前方不远处湖泊。死者就这样倒在路边的草丛里。钱财还在怀里揣着。
“男性,二十五岁左右。看衣裳样式头发装扮,突厥人。死于鸩毒。”男人除下手套,道:“他的死亡时间是一个时辰前。无明显伤口,在耳朵后面发现一个细微针孔……五十两啊,这凶手可真是一点都不爱财。要是我见着了,直接就搂走了。”
“你是谁?”宋时镜冷冷的打断他,又随便朝在场的一个衙役问道:“老仵作呢?”
“哦,我叫余沉。”他朝宋时镜痞笑道:“老仵作的儿子,我老子今日不得空,刚好不在,你们的人来叫时我便跟着一起来了。”他瞧着宋时镜还在打量他,笑道:“大人您放心,我手艺跟我爹学的,他还夸我青出于蓝呢。您就放心吧。”
宋时镜当然知道余仵作有一个成天不着家的儿子,只是这两年来从来也没见过他的面,导致他一度怀疑余仵作是不是真的有个儿子在身边。
一名衙役附声道:“大人,这小子我们都熟得很,从小喜欢验尸这一套,余老怎么鞭他读书都没法子,现在二十多岁的也没个正经事做,整天瞎晃悠。余老最后不得不把本事都教给了他,指望着他以后能靠这个某个口粮。这小子其实还是有点小聪明的。”
宋时镜眉峰动了动,看向余沉,道:“你方才说在死者耳朵后面发现一个细微的针孔?”
“对!”见宋时镜好像完全相信他了,他高兴得差点跳起来,“这个人全身上下从头到尾我都检查过了,没有任何伤痕,只有耳朵背后这一个小孔。”
换言之,凶手以侵过毒药的银针杀人。
第4章 银针杀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