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手上这月桂?”宋时镜还是有疑虑。
长安嗤笑一笑,不复之前给他的友好,道:“宋大人可真稀奇,觉得好看,在手腕上纹上个月桂怎么了?天底下这么多人,还不兴人家有那么两三个审美一样的?你们古代人都这么闲着没事做吗?”
“什么?”宋时镜一愣。
“……”长安抿唇,不发一语。
气氛瞬间僵住,御史大人只能出来打个圆场,笑哈哈道:“是呀,谁小时不顽皮,怕留疤就纹个月桂来遮丑,挺好的,这月桂其实还挺好看的。”
长安深吸一口气,对着御史大人笑眯眯的道:“是呀,张伯伯也觉得好看。”
御史大人符合着她:“好看,好看。”
话多如生沈青云,这顿饭上他愣是一句都不吭,仿佛自己不存在一样。
这姑娘变脸可真厉害。余沉默默扒着饭。
若不是宋时镜心思敏感,他大概就会以为长安方才那一闪而过的悲愤,是错觉。
宋时镜犹豫了半晌,还是问道:“你,家住杭州吗?”
长安脸色一变:“不,我从未去过什么杭州。”
好好一顿饭,吃的不欢而散。
宋时镜仍旧记得长安离席前那耀眼得甚至有些刺目的笑容,好像带了无尽苦楚。
月上西楼。
御史大人摸着吃得浑圆的肚子,慢悠悠的边走边打嗝。整顿饭就只有他一人吃得津津有味,连长安离席了他都能不动如山专注的吃着。
宋时镜与他走在朱雀大街上,二更天,路上除打更的更夫,就是巡城的侍卫。
远远的见着他们,便绕道走,装没看见。
“大人,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人?”
当然也有那么几个不懂事刚入职的新人看见就嚷嚷。
领头的人看了一眼之后转身就朝相反的方向走:“哪有什么人,你小子眼神不太好,改天要找大夫看一看。”
能在这盛世里做到巡城军的头领,也是一个聪明的人。
那分明是刚升了官的大理寺少卿和御史大人。
圣恩正浓,为了个宵禁打人家二十板,最后人家怀恨在心再报仇搞得他丢了官儿,多不划算。
御史大人瞥了宋时镜一眼,懒懒道:“想问什么就问,一晚上摆着这张脸也不知道给谁看。”
御史大人都开口了,宋时镜自然也就顺着坡下:“听闻张大人与慕医官是至交好友?”
张大人道:“至交应算不上,只是比旁人能多谈几句。”
“那长安?”
“长安那孩子。”张大人想了想,道:“我记得,是七年前吧,那天,下着大雪,老夫同慕医官奉命于郊外采集露水,回程的路上就遇上了长安……”
那一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刚升为御史大人的张至悟和慕医官奉命替梅妃到城郊五里处采怒放寒梅,天擦黑了,才将将启程回宫。
他们是在回宫的路上发现长安的。
小姑娘小小的一只,倒在路边,雪白的袄子已经粘上了灰尘,两双小手和脸蛋儿冻得通红,眼睛紧闭,看着是出气儿多进气儿少了。
慕泠未成家,无儿无女,无父无母,从来都是一人独来独往。看到这么
第10章 竟然是个瞎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