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意思?”宋若辛蹙眉。
宋时镜将自己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我曾听闻,二姑娘过了及笄之年后,每年上门提前之人络绎不绝,但没有一门亲事成的。是另有意中人还是?”
“没有。”宋若辛摇摇头,“起初我与爹爹只是想着她年纪还小,想多留她两年。后来,是她自己不想嫁,我们也就没有勉强她,随她心意喜好。至于意中人……我从未听她说过有什么意中人。
不过……我多数居于宫中,与妹妹谈心与日减少,也些有的,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宋若辛苦笑。
“可是。”宋时镜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告诉她:“余沉在验尸时,发现二姑娘的腹中,还有个未成形的孩子。”
“你在说什么?”宋若辛直直的看向他。
宋时镜不闪不避,目光坚定的对上她的视线:“约莫有一月。”
“宋大人。”宋若辛一字一句道,“女儿家的名誉大过她的性命,你们可查清楚了?”
“当然查清楚了。”陆英在一旁口快道。
“怎么会呢?”宋若辛低着头呢喃,“怎么可能呢?”
怎么会怎么可能呢?那么乖巧听话的妹妹,怎么可能会做出未婚先孕的事情来呢,为什么她一点儿都不知道。
爹爹知道吗?爹爹也不知道,爹爹要知道,早早就与她商量了不会拖到现在。那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若离从来不说。
“这是若离的死因吗?”宋若辛抬起头,目光中全是顽强。
“暂时还不能确定。”宋时镜道。
宋若辛点点头,站起身来,靠在丫鬟身上,说:“宋大人自便吧。”
宋若辛叫了个丫鬟带着他们走走,就回房了。
宋时镜带着陆英在府上转了转,行至后院,看见一抹紫色花影,宋时镜停下脚步,朝那个地方看去。
“莲花升麻。”
“什么?”他声音有点小,跟得远的陆英没听清,“大人,您说什么?”
“莲花升麻。”宋时镜示意陆英朝花的方向看去,“三年前,外邦进贡了一种稀有的花种,将它赐给了宋学士。就是眼前这一株。你记不记得你在宋家药铺里,二姑娘的房间内闻到的香气,就是来自于它。”
陆英点点头:“原来是这花香。”
前面带着他们走的丫鬟见他们停下来了,也留下来等他们。听他们谈到这个花,就在旁边插嘴一句说:“宋大人真是见多识广,慕姑娘来的时候,还特意问了我这花儿呢。”
两人转头看她,陆英问道:“慕姑娘?”
“是啊。慕医官府上的慕长安慕姑娘。之前和慕医官把我们家大小姐送回来,慕姑娘也在我们府上逛了逛。说什么,很是羡慕我们宋府比她们幕府还要大一些的玩笑话。”
宋时镜笑了笑。
陆英见他只是笑笑没说话,便道:“我们想去二姑娘生前的闺房看一看,劳烦姐姐带一带路。”
丫鬟往前带路,说:“行,你们跟我来吧。”
他们穿过后院,行过长廊,最后停在东厢房。
东厢房拢共三个房间,一个是宋大夫的,一个是宋学士的,另一个就是宋家二姑娘宋若离的。
丫鬟推开房门,带他们进去。
宋府内的房间陈设就简单许多,更是像居住的客人房间。少量的衣裳、首饰,就连一些摆设,还是儿时的玩具,简单到宋时镜一眼就能看尽。
丫鬟推开窗户透了透光:“二小姐住在药铺的日子比住家里还要多,所以二小姐大部分的衣裳首饰书籍等等,常用的大多都搬到药铺那边去了。府中只留了少量的用品。”
“二姑娘,有同你们说过些什么码?”
丫鬟思索了半天,说:“没有,二小姐很少同我们这些下人说什么。不回府的时候除了叮嘱我们好好照看她的花儿之外,就没说什么了。”
宋时镜点点头,四处环顾了一眼,便没有再说什么。
***
宋时镜带着陆英走出宋府的门口,往胡府的方向看了一眼,就直接去了长乐坊。
俩人宋府医馆之间来回废了些时间,再从宋府出来已近日暮。陆英馋长乐坊的桂花酿,与宋时镜一合计,就朝长乐坊去了。
他们到长乐坊的时候,长安还坐在坊内最常坐的位置上,倚着窗,半眯着眼睛,神志不大清醒的看着路上来去的行人。桌上一瓶佳酿直接见了底,桂花糕散了一桌。
宋时镜一进来就看见了她。
酡红着双颊,眼神迷离,一看就是喝了不少。
老板娘端着酒从他身边过,顺着他的视线朝那个丫头片子的方向看了一眼,说:“我这里新酿了一种果酒,送了一盅给她尝尝。哪想到这丫头酒量这么差,就这点果酒,直接就醉了,实在是没出息。”
她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着,但还是叫人拿了披肩给她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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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你烦不烦呀[1/2页]